慕云的事很顺利,梅导很大量,只向她提了一个要求:拍完回来。慕云爽快的答应了。与之相比,我们的新剧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不能说我们没尽力,实在是市场竞争太激烈了。从南巡讲话短短的几个月,北京一下子又涌从好几个创作室,加上新成立的公司,少说有十来个,大家的住意都集中在了这块肥肉上。
新的公司都有很强的实力和后台,出手就是大制作,明星云集,加上庞大的宣传攻势,我们的日开始不好过了。这部剧虽没赔本,可赚的实在有限,好在梅导并不失望,鼓励着大家的同时开始了下一部剧。
慕云的离去,曲影的远离,飘萍的忙碌,加上市场竞争的残酷,使我很消沉。
新戏的拍摄也越来越专业,我们这些业余的根本插不上手,梅导最终也退了下来。
整个片场全是专业队伍,我们除了东晃西荡外,没什么事。飘萍也受到了竞争的压力,演员队伍中只有她不是科班出身,一天中她最忙,重拍的次数也最多。
到晚上,我总到她房里,帮她按按摩,消解一天的疲乏。她的情绪低落,在竞争压力下对将来感到迷茫,似乎有打退膛鼓的意思,受她的影响我也不禁为将来担忧起来,考虑起以后的路。
闲暇下来,跟邢峰处在一起的日子又多了。有时问起他的打算,他倒是没多想什么,反正有钱赚,就干着吧。我却很心烦,不是忙碌的停不下来,就是闲得无事可做,当初出来大干一番的热情快消失殆尽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日子这么的日复一日,新片的拍摄度非常慢,到那年的九月才完成了一半,而我担心的坏消息也终传来。先来源于北京地摊上的小报,某某当红明星跟一新秀搞在了一起:有人看见上街走在一起,到了谁的住处啊等等,虽然都是用xxx表示的姓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开始我还不太信,慕云的感情怎么变化得如此之快,飘萍打了电话后才知是真的。
最后一线希望也被慕云自己的坦白扑灭。九月底慕云回来了一趟,像是专为此事而来,先找得就是我。两人闷坐半天,她吞吞吐吐的说明了一切。叹息,长长的叹息至心底,我没追问,我有什么权力呢,她只是我的朋友,我只能尊重她的决定,可我心里难受,我将要失去我的偶像。
那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的低点。以前在工厂穷些苦些,却没有如此多的烦恼,现在有点钱了,却带来诸多的不顺心,整天闲得无所事事,连慕云都走了,偶像,偶像怕只能永远驻留在心中,谁能真的得到?我已经够幸运了,有飘萍,有曲影,慕云也是朋友,我还要求什么呢,我安慰着自己。飘萍也显露出她那母性关爱的一面,一有空就来陪我,劝慰我:慕云只是一时的热情,等看清了那人,会清醒的,你看那些少男少女的追星族,不都狂热嘛。
飘萍劝我作点事,闲着容易胡思乱想,工作起来才能望掉一切。我想起了以前,又想重操旧业办影馆,可一想现在大伙儿一起干,我再另起炉灶,有些不好,问了问邢峰,他也说不好,这念头只好打住。直到曲影拍完戏回来,沉闷的气氛才得到缓解。
曲影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这么胡涂,把慕云姐放走了。看我没说话,就追问个不停。我拉她过来时,她还叽叽喳喳:“听说她跟那个什么明星在一起了。”
“怎么有什么不好?”
我有些不耐烦。
“呸!”
她啐了口,“你知道那人么,是我们学校的,以前在学校就坏透了,整天勾3搭四的,成绩更是一蹋胡涂,不知是靠什么关系,找名导演拍了几部戏,才红成这样,其实在戏里他的演技最差了。”
她越说越气愤,差点要骂出来,好像也为自己愤愤不平。被她一顿牢骚弄得,我不禁又担心起慕云。
说了通后,曲影出人意料的贴进我的怀里,低着头磨磨蹭蹭的。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有话就说,你都是我老婆了,还这样。”
“谁是你老婆?”
她在我的手臂上揪了一把。“我不想在场里干了,到你们这来,好不好?”
“好啊!上次要不是你们场,我们早在一起了。”
我把她抱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