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麻子没皮没脸的拍了拍胸口,顺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摊开推到了田红玫跟前。
“焦爷,你欠的是二十二万三千六,咋给了二十五万?”
田红玫战战兢兢的点完钞票,哪里敢收。
“不多不多,欠了这些年,多的钱当利息了。”
焦麻子客气道。
几人寒暄了一通,在焦麻子和火鸡哥等人相送下,离开了砖厂。
待秦小春几人一走,焦麻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焦爷,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了?耗子在乡下收了好几把铳子还没用呢,我就不信整不死这小子。”
火鸡哥一脸阴狠道。
焦麻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人咱得罪不起,以后当菩萨敬着吧。”
“不是,焦爷,你,你真把他当大师啊?”
火鸡傻眼了。
“你以为呢,他连老子昨天拉干、拉稀,还有我媳妇屁股有颗财痣都能算出来,又这么能打,不是活神仙是啥。”
“而且这小子会做人啊,打归打,讨债归讨债,没多要咱一个子,也没当着警察卖咱。”
“拿的起,放的下,轻重拎的门儿清,就你们这辈没这么懂江湖规矩的了。”
“对了,把那个码庄撤了,另外,给底下的工人每月涨五百块工资,再买两百斤鱼苗,找条河给老子放了去。”
焦麻子坐在椅子上,感慨了几句后,一一吩咐道。
“码庄撤了,这得损失多少钱啊,焦爷,咱做善事可以,不能砸了饭碗啊。”
火鸡觉得焦爷中邪了。
“我叼你个娘,咋不晓事呢。破财消灾,老子想积点德,不成吗?”
焦麻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行吧,你说了算。”
火鸡焉不拉几道。
……
回到饭店,秦小春满身是汗和血,麻溜儿去了浴室。
郭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添油加醋说着秦小春天神下凡,一人大战砖厂一百零八凶汉的光辉事迹,当然也没少替自己吹一波,比如甩了焦麻子几记耳光。
这会儿大堂没人了,春芳和几个服务生、伙计围在一旁听的是津津有味。
红玫呢,拉着个脸嫌郭飞聒噪,人却赖在柜台假装算账,心里听的美着呢。
小春这么有本事,今儿讨回债不说,还结识了焦麻子,以后在县城的路就好走了。
再者吧,小春既然这么大本事,那看病的事也就有着落了,她心情能不美吗?
“行了,别装了,想笑就笑吧,生怕人瞧不出来你在偷着乐是吧。”
春芳走了过来,拨开了那早已算了七八百遍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