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在那边是八十多岁过世的,走得很安详。
她再次醒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是一片的白,病床前除了个查房的医生,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旁边床位也没有其他人。
“咳”
“咳咳”
嗓子像是三百年没有口水的滋润,干涩得像是被塞了一把沙子。
“医生”
她尝试着叫出口。
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不管在那个年代还是在现代。
“你醒了?”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抬起头来。
他背着光,温宁看不真切他的脸,只能看清个大概轮廓,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我怎么了?”
“劳累过度,差点休克。”
男医生回道。
温宁疑惑,“我还没死吗?”
究竟是南柯一梦,还是什么因缘际会。
在那边的几十年难道就是个梦?
只见男人眉眼弯起,“活得好好的呢。”
温宁抬着自己的手遮了遮溜进来的阳光,“请问谁送我过来的。”
“好像是你同事。”
温宁,“我家里人来看过我吗?”
“家里人?没有。”
男医生摇头。
“我躺了多久了?”
温宁问。
“一个月了。”
医生将手里的笔夹在左胸口袋,凑近温宁来,用听诊器放在她心脏的部位。
温宁听着他的指挥张嘴,闭嘴,某瞬间发现他的眉眼像极了某个人,一时间忘记了眼前人的身份,一把就将他的口罩拉了下来。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嘴巴,所有的所有都是一样的。
都是梦中的那个人,以及他口袋上夹着的胸牌——周正尧。
“周正尧!”
温宁脱口而出,眼眶里立刻含满了泪水,下意识地想靠近他,抱抱他。
周正尧小幅度地移了一步,防备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