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崔文升就感觉自己的裆部被磨破了。
“殿下,殿下,臣真的不胜行走,还请殿下赏臣一匹马。”
可是朱常洛却没有理会。
这才走了多久。
这也是对于崔文升的惩罚。
夜幕降临,距离下一站驿站还有三四里的距离。
不过远远的可以看到路边驿站的灯光。
“殿下,奴婢真的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崔文升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两只脚如同面条一样,弯曲着。
朱常洛一拽缰绳,看着只剩半条命的崔文升。
“崔公公,有没有什么要跟本宫说的?”
崔文升气若游丝。
“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郑贵妃安排的眼线,每日要汇报您的行踪。”
崔文升现在只想活下去,至于日后被郑贵妃责罚也是后话。
“这样啊,崔公公尽可以汇报,毕竟贵妃娘娘也是担忧本宫,继续吧,还有三里路,崔公公就可以休息了。”
说完,朱常洛就要离开。
“别!殿下,奴婢还有事情要说!”
朱常洛嘴角露出笑容。
“殿下,郑贵妃还给奴婢一个任务,就是要让殿下染上大头疫,最好可以让殿下无法回京。可是奴婢是殿下的人,万万不敢做这种事情!”
崔文升跪在地上,已经无力磕头,只能五体投地的跪趴着。
“张之极,给崔公公一张纸,让他将知道的事情写下去,按上手印,然后让崔公公好好写下今日的奏报。”
张之极心里暗笑,一直耀武扬威的宦官,在太子面前这么轻松就透了老底。
他代表的是勋贵集团,平日里也被宦官打压,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报复,怎么可能不爽。
崔文升就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在地上书写起来。
脚底已经磨出了血泡,裆部恐怕也磨掉皮了。
这叫什么事!
我为什么要上赶着接这单活!
以后我就改旗易帜了……
崔文升已经想好了,为了活下去,自己现在必须跟着太子混。
至于郑贵妃那里,等活着回宫再说吧。
洋洋洒洒,崔文升足足写了两页纸,这才递过去。
“大人,等到驿站,让奴婢扣上私章,盖上印泥,就可以传递到宫中了。”
张之极接过信纸,直接交给了朱常洛,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