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四哥还知道些什么。”
“我只会比你知道的少。”
秦垠合上手里的书,继续说:“比你知道的多的人,皆在上京。”
“那你就不对你为何会成如今这样,不平吗?”
秦垠看秦愚鲜见的有些动容,则又勾起嘴角:“没有不平。
只是我想知道,五郎走到这里,恐怕一路艰辛。”
“对,托那些人的福。”
“你父皇是暴戾昏君,我父皇反叛弑兄,如今父皇想要利用你,太子长公主皇子们忌惮你,你去了冬地,你却是条半龙,你回到上京,却要天南地北寻找苦海女。”
秦垠看秦愚的表情恢复如初那样平淡冷漠,便知道他说对了。
“五郎啊,你问我会不会为我现在这样感到不平……”
秦垠摇了摇头:“我说没有不平,是因为我知道,你还不如我。”
听到这,秦愚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秦垠。
“你这般纠结拉扯,而我却如海浪一般自由,随风而来,亦可随风而去。”
秦垠的声音轻悄悄却回味茫茫。
秦愚无言以对,他自知秦垠说的对,他秦愚两袖空空,秦垠有的他都没有,又有什么可劝诫秦垠的?
“第二件呢?”
秦愚回过神,道:“我知道你的魅使,医术高,不知道能不能帮我看一看我朋友。”
秦愚看了一眼六娘,才说是那位比丘尼。
“苦海女就在五郎身边,为何不让她救?”
面对六娘的问题,秦愚没有回答。
秦垠点了点头,六娘也就答应了下来。
一直等到秦愚谢礼离开后,秦垠还看着门口那已经关紧的门。
“我在龙亭梦见,我漂在涛头之上,花开在我身上,鱼儿在我身侧遨游。
一直到你把我叫醒,我还以为我在沧海上,跟着浪涛肆无忌惮的流浪。”
六娘没有说话,听着秦垠讲述他的梦。
“没有这样快活过。苦海女和江山一样,是烫手山芋。”
不知道秦垠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秦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