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嘚嘚…”
瓦片被打的稀碎,迷龙双手抱头,又被淋了一阵瓦片雨…强大的火力让众人瞠目结舌。
“汤姆森冲锋枪,这一梭子下去马都能打得稀烂!”
紧接着又提起捷克式,对准房顶“突突突突……”
迷龙都快哭出来了,不带这样玩的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不用多说,落下来的瓦片都快把他活埋了。
“捷克式,你们都熟悉。不要比小鬼子歪把子强太多?”
“还有这些新军装,新鞋子,我可以给你们最好的物资!但我!我有一个要求,去了那边,当一个真正的爷们,不要辱没了这一身华夏军装!”
大伙认真的听着廖铭禹的一番话,他们若有所思,感觉迷茫而空洞的内心仿佛在这一刹那找到了新的希望。
“我廖铭禹别的不会,就会杀鬼子,我不会像那帮官老爷一样只会让你们送死,但是只要我还冲在最前面,你们就得跟我上,你们认我这个团长,你们就是我廖铭禹的兄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打完这一仗,我带你们回家!”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打胜仗!?”
“想!”
“你们想不想回家!?”
“想!!”
“你们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爷们!!?”
“是…是…是!!!”
溃兵们骨子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整齐划一高喊道。这一刻,他们神情肃穆,这是他们一辈子都能铭记的时刻,他们的“魂”
被廖铭禹叫回来了。
没有人愿意当逃兵,但凡有个有能力的长官能带着他们打胜仗,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原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只是一次次的溃败,把他们那一腔热血给浇灭。
孟烦了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们这位年轻的团长一眼。
真佩服他,三言两语就把这群连自个儿姓都快忘记了的溃兵给治得嗷嗷叫,也许,只有跟着他,自己才能重新找回那颗被抛下的初心吧…
廖铭禹坐到桌子面前,拿起纸笔:“现在开始点兵,报告自己的姓名职务!报告完毕自己领一支枪和衣服。”
“孟烦了你们先来。”
“嘿嘿,李四福,川军团,重枪二连下士”
“姓名,邓宝,湖南人,打过小东洋,么得上过学,嘿嘿,第七步兵连,上等兵。”
“你没有丢了你的枪?”
看着不辣居然还背着一把步枪,廖铭禹好奇的问道。
“官长,人在枪在呢”
不辣再次敬了个持枪礼,嘿嘿地笑道。
这把枪原本被他当掉,为了能要回来,他不惜无赖耍泼,捅坏自己的鼻子,逼得当铺掌柜还给了他。
“我叫马大季(志),参加过徐州会战,粤军9团三连下士。”
“俺叫谷小麦,17岁,打过仗,木上过学,新编五十一师辎重营上等兵。”
豆饼憨厚得挠了挠头说道:“团长,俺还当过重机枪连的副射手嘞”
“好,我记住了,下一个。”
廖铭禹摆摆手,示意下一位继续。
军装还算干净完整的阿译昂阔步的走来,故意挺了挺胸,胸前挂着的两枚勋章撞在一起丁零当啷的作响,十分庄重的给廖铭禹敬了给军礼。
“林译,上海人,步兵第五团团部少校参谋,呃,还没打过仗。”
顶着一个少校的军衔,却说自己没上过战场。廖铭禹也是一阵无语。
这货是个典型的纸上谈兵瞎指挥的主,而且性格胆小懦弱。遇事慌乱紧张。
“军官训练团不是戏班子,你胸上的勋章要是没染过血就是两块废铁,上了战场可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