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个大男人,刚喊了一声小妹,眼眶就红了,哽咽了。
望着感情充沛的二哥,端云清心软,“二哥不要担心,我伤口不疼的。”
“脸都白成啥样了,还不疼。”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咧着嘴道:“你躺着,二哥去给你买糖。吃点甜的伤口就不那么疼了。”
端云清没来得及说话,他人跑了。
端云清无奈,“二哥也太急性了点。”
“随他吧。还疼吗?”
端阿娘看着闺女包扎的位置,眼泪又要落。
端云清吓得赶紧安慰她,“阿娘你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我一哭就扯疼伤口。”
端阿娘擦擦眼泪,不敢再哭了。
二哥去买了糖果,带着端老爹去找地方住了。
二哥建议端老爹去旅社住。
端老爹担心钱不够给闺女治疗,摆手,“我在医院门口守着就好。不麻烦那钱。”
二哥见说不动他,就跟着他一起坐下,“那我陪你。”
端老爹皱眉,“你明天还去做工,在这里会休息不好。赶紧回去。”
当学徒,没工钱,甚至还要交学费,但打杂那些有另外的钱拿。
老板也是个大气的人,给安排宿舍,待遇顶顶好。
二哥也倔强,“哪有老子睡大门儿子回去住宿舍的道理。我们谁也别犟谁,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端老爹担心儿子休息不够,明天上工没精神,踢了他一脚,“走。开旅馆去。”
他道:“这附近有就开个,不要离医院太远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担心价格,“这附近会不会很贵啊?”
太贵的话,不如回去医院睡地板。
二哥让他放心,“钱的是我来出。你安心住着。不然我回去也不放心你。休息不好我就没有精神上工,要是出什么差错,这学徒生涯就断了。”
不得不说,二哥这话狠狠拿捏住端老爹了。
端老爹是:啥都可以冲着他来,但不能冲着他的儿女去。
听到二哥那样说,没再唠叨钱的事。
二哥带着他去旅社,给开的什么房也不问了,乖巧地入住。
目送儿子离开,远远地,都不见身影了,才背着手回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