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白绢撑了一段距离,还是从中间断开。
还好二人已到一楼房檐,摔下才无大碍。
不过二人尚未起身便被擒下,程不悔刚落地,三柄刚刀已突至胸前。
擒住三人者,正是奉浉。
奉浉对身边人耳语一番后,三人已被五花大绑押到奉浉面前。
奉浉扬起手中的马鞭,作势要打。
景文后仰欲躲,奉浉笑了笑,收回了马鞭。
莱博瞪目怒斥,只骂出两个字,即被破布堵了嘴。
程不悔奈何被侍卫压着,动弹不得。
奉浉轻蔑道:“不打你是怕脏我马鞭”
,一挥手,三人被蒙上眼睛压了下去。
搜寻了半天,没找到半个人影。
气急败坏的马鹏,大骂家丁无能,但也无可奈何。
马鹏安排了留守的家丁后,来到后院。
奉浉的三十多骠骑整装待,马鹏穿过群骑,看到奉浉拿着酒袋独饮。
马鹏走上前去,曲身问道:“大人,您几时出,小的略备了些酒水,为您和弟兄们饯行”
。
奉浉饮了口酒道:“什么人扔的白绢你可查出”
。
马鹏愤愤的说:“没找到,要让我逮住他,非让他好看”
。
奉浉嗯了一声,心想:今晚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没逃出我的眼睛,那抛白绢的紫衫女子也被我看的清楚”
。
“只是目前不清楚她的底细,先掌握她的行踪再说。
马鹏见奉浉不语,以为要责罚自己办事不利,刚想辩解。
奉浉道:“你去请苏姑娘下来,转告姑娘不用收拾物件,府中已备齐全。记住,是请!”
。
马鹏嘘了口气,转身离去。
青青的琴房中,惜婷细细的照料着炭火。
苏青青坐在琴前,抚摸着琴面,一遍一遍。
这一夜,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虽然不是自己闹得,但总也跟自己有关。
悲伤,惊惧,忧思一股脑的倾泻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个男子多半也难以招架,何况我这一介女流。
青青手指划过琴头的梅花断,自从爹爹去世以后,我再难言欢笑。
每每梦中见到父亲,恨不能握着爹爹的手,永不分离。
梦醒后,枕巾早已沁湿。
青青掌心掠过琴腰的雪竹断,来到这里的第三年,头次来到舞房,被打到半死。
也是这一次,义父指着房中的舞乐器具,让我选一样。
我抱起乐琴,用肿胀的手颤抖着弹了一段。
这是我偷听了很久的曲子,义父告诉乐师教我琴。
没过几个月,义父收我作义女,义父要求我随他姓,我以死相逼,遂才作罢。
青青轻拂琴肩弧面隆起的半月形。
不到一年,我便登台,无论台下如何欢闹,我的心亦如死水,不曾波澜。
长廊传来脚步声,青青示意惜婷开门,马鹏领着家丁走了进来。
家丁放下手中的竹盒,便退了去。
马鹏走到炭火前,拿铁夹随手丢了几块木炭,缓缓道:“青青啊,这是爹爹亲手为你煮的银耳莲子粥,趁热喝下,暖身解乏”
。
马鹏单手扶在苏青青肩上,又道:“其实爹爹舍不得你,但是,爹爹怎会为了一己私念,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呢?”
。
苏青青想起身行礼回话,奈何肩被马鹏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