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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道:“好吧,那麻烦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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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凌兰嘀咕了一声:“公子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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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打在斗笠上,景文好像没听清米凌兰的话语。
程不悔看着躺平的谢东,想着多聊几句,可谢东捂着耳朵,拒绝一切声音。
程不悔只得摇摇头,出了石室,程仔细查看了洞中各处,只在一处隐蔽的房间内现了一些干枯蛇皮。
看样子应该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其他便再没有什么。
等程不悔返回了石室,见谢东不再捂着耳朵,只是闭着眼睛,双手平放,一声不吭,就像睡着了一样。
程不悔坐在石凳上,倒了杯茶水,茶水入口冰凉,他饮了一口,便放在了一边。
余光看到谢东,依然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程不悔起身走到床边,盯着谢东看了几眼,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一探鼻息,再摸脉搏,均无。
程不悔一惊,瞬间警惕起来,回头看了几眼室外,见无异常,便掀开绸被。
顾不上那干瘪皱的皮肤,查验了全身,没有外伤。
程不悔两指按压谢东小腹,劲气入体,细查之下,谢东体内也无新伤。
程不悔手指,眼中思索,一个人果然真的想死,恐怕是真难阻。
程将绸被拉直谢东头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还是死在了床上,不知你对这个死法是否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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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之际无意碰到了尸体的手臂,一块叠好的白布从其掌心滑落。
程好奇,拾起白布展开,似乎有些字迹。
灯下细看,布中所写的正是谢东所练邪功的心法口诀。
程不悔越看眉头越紧,若照这布中所言,邪功达成时,可隔空抽离人精血。
听起来就有点不寒而栗。
若想练至大成,需采阴少女过千人。
程不悔心中怒火中烧,一挥手将白布扔在烛火中。
回头看了眼白布下之人,心想:邪功害人害己,终究要自食恶果,因果循环,皆有定数,种因得果,各自有报。
程不悔抬脚直出了石室。
来到洞口,看着烟雨蒙蒙中的群山。
思索着这么久了,追查黑衣人总是在关键时候断了线索,总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
程不悔感觉到只靠自己恐难成行,要想拨云见日必须要借助点外力了。
景文二人行至城外十几里时,几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了大地上,这场雨算是停了。
二人卸下浸满雨水的蓑衣和斗笠。
米凌兰顿时感觉身轻了不少,心情也舒畅起来。
她看向景文,见景文下了马,抖掉蓑衣上的雨水,用蓑衣轻轻擦拭马匹毛上的水渍,马儿很配合的站在原地。
米凌兰会心一笑道:“想不到景公子还是个这么细心的人”
。
景文一边继续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道:“几个时辰的山路,又淋着雨,马儿也不容易,万一再因此生了病,那就不好了,你对它们好一些,下次它也愿意继续陪你”
。
米凌兰像一个思春的少女,眼眉含情的看着景文,脑海中胡乱的想着。
要是某个雨晴的下午,景文收起为自己遮雨的油伞,轻拢自己鬓角的碎,拭去额头偶尔沾上的雨滴,好温馨好激动。
米凌兰想着想着,就痴笑起来。
景文抬眼,看到米凌兰两眼恍惚,看着自己傻笑,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