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箕子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觉有理!
反叛事关重大,若轻易饶恕,大商国威何在?
若后来者抱侥幸心理,效仿苏护反商,岂不是平白给国家添难?
于是左右皆奏曰:“禀奏大王,苏护反商,乃大逆不道,损坏国祚之举,不可饶恕,理应斩示众,以儆效尤!”
帝辛将长袖一甩:“是吗?群臣再议,斩还是不斩!”
微子启奏道:“大王,反叛之臣将,当立即斩,以除危国之险,不可犹豫!”
微子也点头,道:“大王,我成汤天下六百年,从不饶恕叛臣。若饶了苏护,天下八百路诸侯皆效仿他而反,大商岂不是要大乱了?”
“理应让天下有反叛之心者,内心惊恐生惧,不敢妄为才好!”
“故此,臣提议,与苏护施以重刑,将其炮烙而死,公告天下,令其莫敢有再反者!”
苏护听此,连忙偷偷抬头去看,寻那殿上炮烙金柱,内心一片茫然、凄凉。
可看了四下,并不见这殿上有什么炮烙金柱。
正当心中暗思自己结果将如何时,帝辛冷哼一声,斥道:“微子皇叔,孤看你是老糊涂了。”
“当初太师平北海还朝之时,已废炮烙酷刑,永不再用,难道你不知晓?”
微子见帝辛怒,擦擦头上冷汗,道:“大王,臣观苏护反叛,痛心疾,方此说辞,意在言明苏护之罪,绝不可轻饶!”
群臣立即附议:“对啊,微子皇叔所言极是,万万不可宽恕苏护!”
“苏护乃反叛惯犯,前次题诗反商,姬昌力保,费尤二位大人谏言活他,才不致斩,可后来如何?他此次不还是反了?”
“正所谓一次不忠,永不再用,况且苏护这已经是两次不忠!万不可再饶了!”
帝辛左右思索,群臣所言的确有理!
只是,想起妲己,他又于心不忍!
一时间,杀不杀苏护,让他陷入纠结:“按大商律法,该斩苏护父子,可若杀了苏护和苏全忠,只怕王后妲己悲痛,难以支撑!到时候坏乱皇宫,孤心也难悦!”
此时,全殿尽皆奏本杀苏护之言,唯独闻仲站在一旁,一言不。
苏护面色坚毅,虽心不甘,但也准备好了赴死。
苏全忠年轻,怎见过这种全殿议杀场面?虽为大将,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满头大汗,浑身被汗水浸湿!
帝辛烦躁道:“群臣再议,再议!”
群臣见帝辛并不想杀苏护,一时间纷纷默然,不再谏言了。
微子启内心疑惑:“奇怪,大王对待反叛,一向是恨不得杀之后快,怎么今日却推推拖拖,不愿用刑呢!大王太过仁慈了!”
片刻,见群臣不言,帝辛问道:“太师有何意见?”
闻仲严肃道:“回禀大王,据老臣所知,苏护此次之所以反商,一是因为崇黑虎、李靖仰仗玄门术法,令苏家父子无法破陈塘。二是,苏护还以为大商君王无道,妲己为妖,祸乱朝纲。”
“今日老臣带苏护回还,他见朝歌气象,听闻大王仁德,王后母仪,心中悔之不及。”
“苏护虽为国丈,但若是不悔,当立斩不怠。但他毕竟是国丈,若心有悔意,不妨再给他一次机会,放还冀州,戴罪守关,为大商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