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俩可有两年没下棋了,我现在进步老大了,这小子刚才被我杀的七零八落,毫无招架之功。是不是孙子?”
周国邦不服气,歪着头问孙子周瑞。
“是是是。您老说的都对。”
周瑞捂着脸道。
“臭小子,对就是对,你捂脸干啥?”
周国邦吹胡子瞪眼。
院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连其中一个胖胖的厨师,都笑的直哆嗦。
唐缺道:“我也是侥幸,才赢了。”
客人看了看腕上的上海牌机械牌手表,道:“还不到十一点,再来一局?”
唐缺点头:“好啊。”
这一局,客人的攻势依然凌厉,对唐缺棋式的限制也更厉害。
但是最终,唐缺还是以一枚小卒致胜。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
两次,就很难说是巧合。
尤其是客人在有意限制唐缺的情况下。
唐缺似乎是在炫技。
以同样的手法,赢一个人两次,往往有点侮辱人的意思。
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
周瑞立刻打圆场道:“主要还是您不了解小唐的下棋特点。稍微了解一下,必胜无疑。”
客人却没有接这个圆场,而是笑道:“同样,他也不了解我。小伙子,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看出来,唐缺并不是在炫技。
周国邦没说话,只是看着唐缺,等待唐缺解释,他也看出来,唐缺并没有带着侮辱客人的意思,而是有话要说。
唐缺道:“一个很厉害的将帅,可能会折损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卒子身上。哪怕一局棋下来,这个边卒可能一动不动,但最后,却可能影响整个棋局。”
客人半天没说话,最后点点头:“有道理。”
唐缺继续,说的更通透,道:“我不懂政治,也没啥大的理想,不打算从政,就想挣点钱当个富家翁。但我觉得,政治讲究纵横捭阖,阴谋丛生或者酣畅淋漓,可是最终最坏的结果,就是毁灭对方的肉身,或者被对方毁灭。”
客人笑:“这就是你用一枚小卒连续打败我两次的意思吧。让我注意人身安全。你也许想多了,现在还早,还没到那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