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孙行便已清醒,听得手下来报,程卓急忙来到孙行床前。
程卓连忙问道,“兄弟,伤势如何?”
孙行咧嘴笑了笑道,“死不了。”
可随即变了脸色,低声道,“大哥,小弟被人陷害,害了几位兄弟。”
程卓拍了拍孙行的头,小声安慰道,“不必伤心,到底生何事,你细细道来。”
孙行说道,“小弟带几个兄弟去郓城,本来一切无事,可谁知道后来拿了镖银后,竟有官差来追,说是我们偷了财物。小弟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还要搜身。我们几个弟兄如何能肯,就与那几个官差推搡起来。我不想伤了官差,本想说几句软话,可那个带头的结巴官差竟然直接动手,还砍伤了几个弟兄,我不是他对手,被他砍伤后逃了回来。”
说着竟是流下泪来,哭丧道,“可是还是害了几个弟兄。”
听完孙行的话,程卓脸色阴沉。
郓城的结巴官差,还有实力险些杀了孙行的,恐怕只有那个插翅虎雷横了。
至于为何要为难镖局的弟兄就只有程卓去问他们了。
程卓当即说道,“你们留在家中,我亲自前往郓城。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威武镖局的人。”
看着孙行受伤的模样,程卓又说道,“此次你也是为人所害,姑且好生养伤,不必多想。”
程卓不用什么准备,只披上威震八方袍,骑上一匹快马,奔郓城县而去。
郓城县就在水泊边上,程卓几个时辰便已抵达,见天色已晚,程卓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便去拜访朱仝。
之所以不去拜访雷横,便是怕坏了事。若是雷横咬口不认,程卓拿他也没办法。
况且这件事的凶手是不是雷横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弟兄们报仇,要让那些宵小知道,威武镖局的人不能惹。
朱仝为人正直,仗义疏财,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号。程卓去找他,或能寻得一些线索。
程卓一大早便去铺子买了一些礼品,找人问了路,直接去往朱仝家中。
程卓站在院门前,轻轻敲了敲,很快便有回响。
“来了。”
一小厮拉开大门,看见一人站在门前,衣着华贵,威武不凡,不敢懈怠,忙说道,“不知客人所来为何?”
程卓站在门外,提着手中礼物示意,说道,“阳谷县程卓,特来拜会你家主人。”
“您且稍候,待小人前去禀告。”
说完便转身进屋。
很快小厮就回转了,其身后还跟着一长须大汉。
那人忙问道,“太保在哪?”
程卓看见来人一副关公模样,便知道正主来了,当即抱拳说道,“小可无状,擅自前来,却是打扰都头了。”
朱仝忙向程卓看去,只见来人锦衣华服,气势逼人,全然不似江湖中人,连忙抱拳说道,“不知太保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程卓也在细细打量朱仝,不愧美髯公的称号,只见朱仝面如重枣,长须冉冉,威武不凡。
程卓递上礼物,客气地说道,“小可路过郓城县,久闻美髯公美名,今日特来拜访。”
朱仝忙把程卓请进内院,又招呼小的前去准备宴席,生拉硬拽也要留程卓喝一杯。
朱仝端起酒杯,说道,“太保大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有幸一见,在下先敬太保一杯。”
程卓也是先与朱仝喝上几杯,酒到正酣,程卓适时开口,说道,“听闻兄长在这郓城县做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