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没有再隐瞒,他对诸葛欢说道:“我要救一个人,御灵一脉世家大族,光州蒋氏的子弟。”
诸葛欢诧异道:“蒋家怎么了?他们的人为什么要你来救?”
陈天默道:“蒋家被管城镇守使彭九善灭门了,只剩下一个幸存者还没有被抓住。我曾经受过蒋家的恩惠,所以非救不可。”
诸葛欢大为吃惊:“堂堂御灵大族,居然被灭门了?!”
陈天默“嗯”
了一声,道:“蒋家也是被算计了。”
诸葛欢嘀咕道:“难怪我那老不死的爹总是说不要跟军-政两界的人打交道……那个幸存者是谁?”
陈天默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幸存者是谁,我并不知道;有没有被抓住,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被困在了城中。所以只能去碰碰运气。我的计划是,先混入城中,然后潜入镇守使署,伺机抓住彭九善,威胁他撤掉搜查,开放禁令,让蒋家那位幸存者逃出城去。”
诸葛欢惊讶道:“难怪你说是很危险,可能会杀人的事情。你也太胆大了,敢挟持镇守使,就不怕军-方以后找你算账?”
陈天默笑道:“你怕了?”
诸葛欢“嘁”
了一声:“本大爷才不怕呢,走!”
“走!”
——
管城果然已经戒严,城门口也是有重兵把守,陈天默和诸葛欢远远的观望了片刻,但见那些兵士对每一个进城的人都反复盘查,骑马的,便夺走马匹,青
壮年,则锁上手脚,跟浪荡渠大桥的情形一模一样,也是抢马拉壮丁。
诸葛欢便问道:“喂,就这种情形,你打算怎么进去?咱们两个直接杀进去吗?”
陈天默想了一阵,已经有了主意:“你只管跟着我走就行了,到了城门口,不要说话,不要动手,不要东张西望,板着你这一张黑脸就行。”
诸葛欢撇了撇嘴,道:“本大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办法进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如果情形不妙,他们要动枪,本大爷第一时间溜之大吉!到时候,你也别怪我不讲义气!”
陈天默道:“情形不妙,当然要溜之大吉,难道还非要往枪口上撞不成?”
诸葛欢笑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是本大爷的同道中人。”
两人策马疾驰,临近城门,早有兵士举着枪喊道:“你们两个站住!下马!”
陈天默扯住缰绳,却不下马,而是厉声说道:“奉大帅军令,来管城面见彭镇守使,有要事相商!且看你们谁敢拦我?!”
众兵士一愣,早有个军-官模样的人快步过来,狐疑的打量着陈天默,道:“大帅?哪里的大帅?”
陈天默骂道:“放肆!本省只有一个大帅,那就是齐大帅!你明知故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管城还听命于别的大帅吗?!”
大概是因为戒严的缘故,街上没多少人走动,十分冷清,倒显得讨饭的乞丐特别多。
陈天默他们三个从街上走过去的时候,有几个叫花子还低声议论:
“那个戴帽子的人是瞎子吧?”
“肯定是瞎子!不然谁天黑了还戴墨镜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连瞎子都能骑马了?”
“……”
诸葛欢“扑哧”
一声,实在是忍不住了。
陈天默扭头瞪了她一眼,随即想到,瞪她她也看不见自己的眼神。
他干咳了一
声,问道:“戴营长,你们这是在搞什么?为什么浪荡渠大桥以及城门处都有你们的士兵把守着?而且还抢马抓人?就连这城里也冷冷清清的?”
“哦~~长官有所不知,是彭镇抚使遇刺了!现在全城戒严,是在搜捕刺客呢。浪荡渠大桥以及城门处之所以有重兵把守,也是怕放走了刺客的同党。至于抢马抓人,主要还是为了核实往来者的身份,呵呵~~~”
陈天默假装吃惊道:“居然还有人敢刺杀镇守使?”
戴南道:“可不是嘛。”
陈天默道:“那刺客全都抓住了?”
戴南道:“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不过应该也快现形了。”
陈天默道:“是吗?”
戴南道:“满城搜捕,篦子一样过了好几遍!任凭他藏得再深,也得被兄弟们挖出来!”
陈天默“哦”
了一声,道:“镇守使署还要多远?”
戴南伸手一指:“马上就到!拐过这条街,前面便是!”
听见这话,陈天默稍稍松了口气,后头,诸葛欢却大为紧张了起来!
马上就要去挟持镇守使了,臭流氓能成功吗?
会不会被镇守使署的警卫们的乱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