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司霜详细的解释,傅惜安终于能明白白司霜的想法还有苦衷了。
可这件事他还是没办法接受……
傅惜安想的是既然错了,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尽可能去弥补,去挽回吗?
白司霜这样,无疑是将最后一丝挽回的余地都无情的斩杀了。
不该是这样……
应该还有更好的,解决的办法。
傅惜安握紧了白司霜的手,抬头看着他:“夫君,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不能杀了她,她是你的生母啊,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听着傅惜安的话,白司霜觉得陌生。
其实他与自己的这位生母也没有见过几次面,再加上她所做的种种罪恶,使得白司霜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自己与赋心的这份母子情意。
白司霜偏理性,如果非要让他在两者之间选一个,他宁可选择除魔卫道,守护苍生无恙。
而不是去包庇一个罪大恶极,只会危害苍生的魔头,尽管这魔头与自己有这段模糊不清的母子关系。
但他又想,自己本来就已经做了决定,关于这个选择,就让自己目前最信任之人来为自己做出选择。
他不会干预。
只要傅惜安的理由能将他说服,那么他一定会听傅惜安的。
“要不……夫君先去和她谈谈?她是你的母亲,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如果她答应了不会伤人,夫君也就不用再灭了魔界了。”
白司霜思考着傅惜安的话。
和她谈?
怎么谈呢?
一仙一魔,观念都不合,白司霜不相信能与她顺利交谈下来。
见白司霜不说话,傅惜安继续道:“或者……我陪你去?”
嗯……好吧!傅惜安不认为自己陪白司霜去就能改变些什么,但总比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去要强吧?
白司霜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傅惜安看得出来他在纠结。
事关自己的母亲,白司霜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毋庸置疑。
但是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尤其不缺在白司霜身上的耐心。
他可以慢慢陪着白司霜想,直到想通的那一刻。
“夫君,如今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傅惜安的这句话不禁让白司霜想到了那晚的情景。
赋心以心脏被穿透为代价,只是为了抚摸上他的额头,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在得知他中了噬心蛊后,又忍着剧痛亲自剜下心头肉制成血丹给他。
那晚赋心望向他的眼神,他怎么也忘不了。
傅惜安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犀利。
问他到时候能不能下得去手?
如果是没见到她之前,毫无疑问,他不会手软,可如今……
他好像真的被动摇了。
“夫君……试试吧,好不好?求你了~”
傅惜安一双眼可怜兮兮望着白司霜,期待着白司霜点头。
谁知白司霜却是叹息一声,并没有给出准确答复,只是带着傅惜安从这里离开。
“宴会即将开始,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