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复了众妃嫔的请安,总不能一直装病。
当今皇上登基不过两载,后宫人数不多,妃位两人,昭仪一人,婕妤两人,皆是潜邸时期的老人。
此时容妃正试探:“皇后娘娘,皇上已好些日子未招妃嫔侍寝了,听说也没怎么上朝,宫里都传皇上病了。”
“不过是天气忽冷忽热,身体不适,头痛了些,已无碍了,今儿不就去上朝了?”
“那臣妾就放心了。”
容妃娇羞低头,“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宣臣妾侍寝。”
我心中暗笑,如今姜永宁还要依仗我,怎会触我霉头。
更何况,七年婚姻,感情虽日渐平淡,他却从没在作风上出过问题,顶多是对我的能力不服气而已。
果不其然,下了朝,姜永宁便往我这儿奔。
“老婆,快帮帮我!”
“怎么了?”
“那些大臣,站在底下,密密麻麻,得有二三百个,我话都不敢说,生怕认错了人。”
我微微一笑:“这有何难!”
我让李美德将宫里的画师找来,安排他们到文武百官家中画像。
再着字迹端正的宫人,将官员的官职、家世、功绩等信息,一一攥写。
美其名曰,制作百官谱,以留芳后世,他们自然乐意配合。
当然,后宫的群芳谱也不会落下。
待到三日后,姜永宁翻着百官谱与群芳谱,嘴边的笑意止不住的得瑟起来,他觉得他又行了!
最近,姜永宁几乎日日往我宫里跑,底下妃嫔们请安时都酸了不少。
又一日,午膳后姜永宁气冲冲过来,话也没说,直接倒下就睡,他有午睡的习惯。
我招呼小丁过来:“怎么了这是?”
小丁向内殿瞄了一眼,压低声音:“姜总下了朝气儿就不顺,午膳后又被容妃给气着了。”
“小丁,我得批评你了,在这儿可不能再叫姜总了。你如今只是个小太监,又没跟在我身边,万事都得小心,尤其记得祸从口出!”
“是,凌姐,我记着了!”
“容妃干什么了?”
“容妃在门口嚷嚷半天,非要进去不可,皇上没睡好。”
难怪,他起床气可重了呢。
约么过了一刻钟,姜永宁从內殿出来:“小全子,去告诉那什么容妃,没事看看书绣绣花,别瞎折腾!”
“皇上怎么生这么大气?”
我假装不知。
“别提了。”
他坐下喝了口茶,叹气,“老婆,这次你还得帮帮我!”
“什么事?”
“我想改革科举!”
我属实是惊呆了。
这皇帝原主也才登基两年,皇位还未坐热乎。姜永宁也才穿来不过半月,人都未必认全,他就想要大刀阔斧地改革了?
是这皇权让他飘了?
“你说,就这古代的科举制度,怎么能选拔人才?那八股文章有什么用,我改革于国于民都有利啊!”
“朝臣不同意?”
能同意才怪了!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们一个个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也不说同不同意,我稍微语气重点,就跪下来臣惶恐,简直是一堆滚刀肉!”
“后宫不得干政,你可知道?”
“这点常识我能没有吗!”
“那你觉得我能帮你什么呢?”
“老婆。”
他凑过来拉着我的手,“你爹不是太师吗!”
得!这是主意打到我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