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此次早有戒备,气海真气澎湃而起,左拳弧行环绕飞击,一道碧光“蓬”
地爆炸开来,从拳头之上怒射而出,气势如虹。正是水族的“大河东去”
。以木族真气辅以水族变化多端的招术,威力更盛。
又是“扑”
的一声轻响,那道炙热的气浪仍是闪电般将碧木真气劈开,从他拳头经由经脉直破体内。
经脉疼痛如灼,蚩尤低吼一声,再次朝后飞跌出去,双手撑地,跳将起来,怒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再来!”
那声音讶然道:“你是谁?竟然打你不死,好生厉害。难道……难道是你么?”
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蚩尤自到汤谷之后,从未吃过这样的败战,即便那日与火神祝融的紫火神兵相斗,他也苦苦支撑了许久。此刻心中惊怒交集,好斗好强之心大盛,说什么也要与这神秘人斗上一斗。
那声音突然幽幽道:“赤郎,是你么?当真是你么?”
蚩尤一愣,喝道:“要打就打,这般耍诈干么?”
那声音又颤抖道:“是了!一定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么?”
……
蚩尤一愣,喝道:“要打就打,这般耍诈干么?”
那声音又颤抖道:“是了!一定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么?”
蚩尤听她话音凄楚,可怜之极,怒火登时消了一半,道:“我叫蚩尤,不是你说的赤郎。”
那声音又道:“是你!定然是你!你……你已经转世了么?连我也认不得啦。”
声音悲苦,如泣如诉。
蚩尤心想:“难道她也是象羽青帝一样,是困在此处的某位前辈的元神么?”
突然想起之前烈烟石所说,一百多年前,赤帝长女南阳仙子在这火桑树上被赤帝以三昧紫火烧化成仙,难道她便是残留在树内的南阳仙子的元神么?
当下小心翼翼地道:“你……你是南阳仙子?”
那女子“啊”
的一声,颤声道:“赤郎!你记得我啦!”
欢喜之下竟似要哭出声来。
“糟糕!”
蚩尤心道:“这么一来她可认定我就是那什么龟蛋赤郎了。”
连忙否认。
果不其然,那女子道:“你不要骗我了,赤郎。倘若你不是赤郎,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南阳仙子?又怎么会在今日到这宣山来找我?又……又怎么会和他一样的狂妄倔强?赤郎!你一定就是赤郎!”
“呼”
的一声,蚩尤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紫光,摇曳之后化为一张冷艳凄美的女子脸容,凝视着他玉箸纵横,泣声道:“一定是你!赤郎!赤郎!你终于来看我了!”
那团紫光陡然逼近,咫尺鼻息,在他耳旁一声声地哭道:“你这个狠心短命的薄情郎,一百多年来也不肯瞧我一眼,我当真就那么让你讨厌么?”
蚩尤大觉尴尬,进退不得,心想:“不知这前辈有什么隐秘之事,倘若将自己错认为情郎,尽数说出来岂不难堪?”
当下退了一步,大声道:“前辈,我并非赤郎,也不是他的转世。”
指了指昏迷的烈烟石道:“我只是来将她带离此地的。”
那南阳仙子摇头道:“天下决计没有这般巧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日老天让你到了这里,你一定就是赤郎。”
蚩尤心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她认定我是那赤郎,只怕更加不能放我和八郡主离开此地了。”
南阳仙子道:“你当真认不得我了么?”
见他眼睛始终凝视着烈烟石,登时大怒,厉声道:“你这个负心汉,才刚刚转世便将往日之事全忘了?这么快又和这个贱女人勾搭上了么?”
蚩尤还未说话,她突然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是了,这女人既然能在山上瞧见我,定然是与我有些渊源。难道她的身上也有我火族圣女传承的元识?”
突然展颜笑道:“是了!定是因为她有和我相似的元识,所以你才与她相好,是不是?”
蚩尤心中暗叹:“他奶奶的紫菜鱼皮,这一路行来,遇上的怎么竟是古怪的疯子?”
但瞧她适才神情言语,只怕也是一个伤心人,当下倒也不忍就此驳斥。心中计议如何乘她不留神之时,抱起烈烟石逃离此地。
南阳仙子见他默然不语,只道他已经想起前世之事,颤声道:“果然如此!赤郎,你……你记起来了么?”
突然“呼”
的一声直往烈烟石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