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哼起了曲调:“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姝儿问:“这歌?”
元晔目瞪口呆:“对,就是这歌,你唱得比司徒将军还难听。”
这歌的歌词是一位抗癌十年的女性所作,作为医生,她每日都与病痛伤患打交道,所以她非常喜欢这歌,觉得里面充满了奋斗拼搏的力量,但司徒翊却因为这歌在小学生之间流传而十分不屑,每次她哼唱,他都会笑话她幼稚,他是何时学会哼唱这歌的?
“你先把药喝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元晔将药碗递给姝儿。
姝儿接过药碗,一口饮尽:“我不饿,那位林先生怎么样了?”
元晔道:“你都好了,他自然也好了,这几日一直都在帐子里打坐练功,司徒将军感念他救你的恩德,并未为难他,也未去打探他的底细,只要他不再打独孤静的主意,等濮阳城的瘟疫控制住了,就放他离开。”
“独孤雁呢?她可好些了?”
“她身子底子好,只了一日的高烧便好了,这两日已经在帮着我们照顾病人了。”
“王珺瑶呢?她还在这里?”
“这濮阳城如今就是一座空城,她哪里敢离开这里。整日里都在那边弹琴,还和独孤静吵了一架。”
“独孤静?”
姝儿奇道:“这两人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怎么会吵到一起。”
元晔偷笑道:“还不是为了司徒将军,王珺瑶又矫情又惜命,死都不肯走出房门半步,每日的三餐和恭桶都是司徒将军亲自端来送去的,她在这里待得也无趣,一有机会就拉着司徒将军探讨琴谱乐理,有一次还要求将军与她琴箫合奏。”
姝儿惊了:“如此风雅!”
元晔乐呵呵地道:“可不是,我算是知道为何你姑姑当年要选她做项辰的媳妇了,和你祖母一个样,既清高又不讨人喜欢,司徒将军之前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对她就有些敷衍,好像还把她给惹哭了,将军无奈,只能与她合奏,独孤静听不得两人琴瑟和谐,直接冲进房里,把王珺瑶的琴给砸了。”
“然后呢?”
“然后将军就将独孤静给训斥了一顿,怕王珺瑶无聊,将贴身的萧赠给了她,恰巧王珺瑶不善吹箫,便央着将军教她。”
“这些事都是在我昏迷的这几天生的?”
“是啊,哦,对了,最有趣的我忘讲了,王珺瑶见了独孤静就像见到鬼一样,吓得不清。”
“濮阳城的瘟疫控制的怎么样了?”
“有许多人已经在好转了,不过还是有许多人没有扛过去,军营里的情况倒是比这里好一些,除了那些病重的,现在每日被感染的人数越来越少了,那些当兵的,身子底子还是要好一些。”
元晔见姝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轻揉了揉她的头:“你先把自己的病养好,再担心旁人吧。”
姝儿脑子里的人太多,一时根本就问不完:“那二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