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心中一紧。
夏清浅的老爸夏良才是个赌鬼,她一家都靠着她母亲一个人在城里打工赚钱才能勉强糊口,没想到竟然会出了这种事!
陈冬宽慰道:“清浅姐,你先别急,既然婶子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样吧,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夏清浅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便坐上了车。
陈冬的三轮车为了拉鱼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后面的斗子整个都是水箱,是没法坐人的。
夏清浅也只能跟陈冬并排坐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一路上道路颠簸,夏清浅只能紧紧地抱着陈冬,她那身前的饱满,不可避免地贴在陈冬的胳膊上,随着道路的颠簸不停晃动。
如此感觉,着实让人有些浮想联翩。
不过夏婶现在还在医院,情况危急,陈冬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些,只顾着把度拧到底,以最快的度朝着城里赶去。
四十分钟后,陈冬跟夏清浅终于来到了医院,见到了夏婶。
夏婶躺在病床上,头上绑着绷带,鲜血都溢了出来,所幸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皮外伤。
“妈,这到底咋回事啊,好端端的他们凭什么打人啊?”
一看到母亲这副样子,夏清浅的眼泪吧嗒吧嗒便流了下来。
病房里还站了几个农民工打扮的人,都是夏婶一个工地干活的。
听到夏清浅问话,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还不是那个谭兴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开商,我们给他干了大半年的活,他一直拖着不给工钱!”
“你妈跟我们去要钱,结果连同好几个工友都被谭兴旺找人给打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
夏清浅气得不轻。
陈冬也是眉头皱起,“这种事就没人管管吗,怎么没报警?”
一个男人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你不知道,那个谭兴旺背景大得很,上面有的是人给他撑腰,就算是报了警也没人管的!”
陈冬脸色一寒,“难道这个姓谭的,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男人苦笑,“不说只手遮天也差不多。你不在城里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在这淮城,有钱有权,不胜有谭。这谭兴旺一家在城里头势力大得很,就咱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得罪不起啊!”
其他几个民工也都是摇头叹息,深以为然。
陈冬气愤不已,看来这个姓谭的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猖狂,也不该吞了夏婶他们的血汗钱!
今天天色已晚,夏清浅又担心夏婶的伤势,陈冬晚上便陪着夏清浅在病房里给夏婶守夜。
原本遇到这种事情,夏清浅一个小女生完全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因为有陈冬在一旁陪着,夏清浅的情绪才算稳定,没多久就靠在陈冬的肩膀上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夏清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现自己还靠在陈冬的肩膀上,甚至还把陈冬当成布娃娃给抱了一晚上。
“清浅姐,你醒了?”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傻冬,你该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哦,我看清浅姐睡得香,就没喊你。”
夏清浅一阵心疼,这家伙怕耽误自己休息,竟然一晚上没睡,真是个傻子!
这时,一个护士在门口喊了句,“14床,你们的住院费已经欠五千多了,赶紧把钱交一下!”
夏清浅顿时面露难色。
她现在到哪弄这么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