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原来是梦?
在场的人上下打量着我,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我现在的穿着打扮哪里像她们口中那个富婆。
“哎呦大妹子,你可真是接地气,不像孙家小子带回来那个女的,整天穿着小高跟和羊绒大衣在村里转悠,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自称花婶的人拉着我的手满脸堆笑,嘴唇边的瓜子皮儿被一阵风呼地吹到我的脸上,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干呕。
我和她们打成了一片,和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八卦,有小孩子路过我都会从兜里掏出几块提前准备的高级糖果。
这些糖果是回老家时我特意去进口专卖店买的,要送给小姑子家的两个孩子,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
我和孩子们说想吃了就去村东何笙家去拿,我是何家的儿媳妇。
大婶大娘见我嘴甜,村里的八卦当着我的面也不避嫌什么都告诉了我。同时我还打听到了一直到初四村里才通公交车,现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到车站。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快速思索着该如何离开村子。
这时一位佝偻着腰的老年女人从我身边经过,把一张小纸条快速塞进我手里。
我藏在袖口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后偷偷打开。
“赶紧离开这里,快!”
我在人群中寻找刚才那个老妇人,她用手比划着对我咿咿呀呀个不停,脸上露出惊惧之色,原来她是个哑巴。
人群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她。
我上前去问,她转身跑远了。
我悄悄问情报最多的花婶,这个哑巴老女人是谁。
她欲言又止,禁不住我的盘问后终于告诉了我,她就是何笙的前岳母。
我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何笙居然结过婚,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面儿上并没有显露。
我抓了一把糖果放进婶子的兜里,把她拽到一边,“婶子我人生地不熟的,一看您就是好说话的,您呀以后到了市里就来找我,我带你们玩儿。”
她咧嘴笑了,精明的眼光顿时变得柔和。
在她的讲述中我知道了何笙在一年前娶过一个当地的姑娘,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了一场重病。哑巴老妇人从此变得疯疯癫癫,听说还在何笙家大吵大闹过。
我继续追问,“那个女人去了哪里?”
她不再回答,而是神神秘秘指向了一座山,而那座山正是何笙家种满中草药的后山。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想再继续打听。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该回家做饭喽。”
婶子拍拍身上的土,笑嘻嘻起身回了家。
我决定明天再去找婶子弄清楚一切,顺便让她帮我找到能把我送去车站的人。转身的时候我瞥到不远处的街角,哑巴老妇人一直盯着我看,神色焦急。
回到家后天色已黑,何笙不知去了哪里。婆婆端着一碗中草药让我喝,我知道这又是每天所谓的补药。
我借口太烫,等凉了再喝。谁知婆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小姑子也冲了过来从后面按住我的头。两个人合力灌我喝下这碗药,我突然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黑坛子里,我露出脑袋双手扒着瓮口大声呼救,何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拿着手机对我咔咔一顿拍。
“温舒,你再能干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栽到了我手里。”
“何笙,快把我放出去,这里很黑很冷,我很害怕。”
我瞪着眸子惊恐尖叫。
他一步步走进我,轻轻触碰我的秀发,在我额头上深情一吻后把我的脑袋使劲一按,我的整个身体都掉进了坛子中。
“温舒,我给你选的坟墓希望你喜欢。”
说完他封上坛子。
我拼命拍打,四周光滑怎么也爬不上去,在巨大的恐惧中坛子被人从外面放倒,转了几个圈后终于停下,最后猛地被推到一个深坑。
外面没有了一点儿声音,哭到嗓子沙哑空气耗尽,我凄惨死了。
“哐当”
一声,邻座的行李在列车颠簸中掉落下来。
我猛然惊醒,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
何笙正坐在我旁边聚精会神看一本恐怖小说,名字叫《入坛》。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眼儿,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刷地一下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