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子进来七八个妇女,张婶顿时像有了主心骨,大声道:
“大家来评评理,陈宝珠这丫头结婚之前就不愿意嫁给川子把房子烧了!现在她进门就要弄死这两个孩子……可怜我照顾俩孩子两年,早当成亲生孙子、孙女。今天两个孩子听说川子结婚,悄悄跑过来看后妈,结果就这么被害了!”
张婶一边哭嚎,一边狠狠地捶大腿,好似真的伤心到极点。
但仔细看,与其说她伤心,倒不如说张婶要把事情弄大。
陈宝珠不知她目的,谨慎的没有戳穿,故意学着原主的样子不耐道: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看不住孩子说我害的?证据呢?”
张婶显然早有准备,“谁不知道小石头和小鱼难带,他们在的时候吵得半个村子都能听见,现在这么安静,肯定出事儿了!”
其他妇女虽然进不来,但光看陈宝珠那骄纵的样子就不是善茬。
看热闹不怕事大,当下七嘴八舌说起来。
“对,那俩孩子最难带了!”
“上次还把我们家虎子打了!头破血流啊!”
“特别是小鱼,就是个神经病,动不动就尖叫,怪吓人的。”
“张婶帮川子带孩子已经是劳苦功高,还这么关心孩子,真是不容易。宝珠,你快把孩子交出来吧!”
陈宝珠皱眉。
小石头虽然凶,绝撑不上坏孩子,也不闹腾。
小鱼就更乖了。
哪里像他们说的那样?
见陈宝珠不说话,一个跟陈宝珠有些亲戚关系的大娘劝道:
“宝珠,你就算不愿意嫁给川子,怎么能对孩子下毒手!你以为这样,你跟川子就能过得下去?”
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张婶得意极了。这次她肯定可以把陈宝珠赶走。
别人都以为郑航川带了俩孩子,肯定过得特别凄惨。
只有她帮忙照顾两个孩子才知道,郑航川没那么简单!
现在光是放在她家的口粮就比她一家子的口粮都多,还有不少细粮,说是给两个孩子吃,但郑航川一直都会多给一些,足够两个孩子吃得饱饱的。
更别说郑航川时不时的送肉和野味过来,一个月起码两三次。
除此之外,她每个月还有六块钱的辛苦钱。
要知道,市里的工人一个月也才二三十块工资,学徒工资更低。
她只要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月就能拿到六块钱,绝对天上掉馅饼一样的事。
如果郑航川结婚了,那这个东西都没了!可比挖她的肉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