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晔呵呵干笑两声,喝了口水,然后。。。懒得与她争辩。
“还有,谁说司徒翊从无败绩的,这次并州之战,他不就败了!”
元晔神色一紧:“司徒翊败了!”
姝儿道:“败了,据说他被项岩一箭射下了马,然后就失踪了,至今生死未卜。”
元晔愣了愣,心里将姝儿的话细细推敲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姝儿的意思:“小师妹是要我设法营救他?”
姝儿就知道元晔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司徒翊如今兵败受伤,生死未卜,你若是能找到他并救他于危难,岂不是最好的投名状!”
元晔迟疑了半晌,有些举棋不定:“司徒翊此战败了,就算侥幸不死逃回齐国,姚闵也会降罪,我若此时投到他麾下,会不会受到牵连?”
“师兄放心,师妹我早已帮你盘算过了,司徒翊此次兵败,姚闵即便生气,也不会太过降罪,一则胜败乃兵家常事,姚闵早年间也是上战场拼杀过的,这个道理他应该懂,二则,魏国这次虽然胜了,但却是险胜,若非李誉及时支援,并州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
元晔觉得姝儿的话在理,点头认可。
姝儿见元晔动摇,继续道:“司徒翊在寡不敌众的情形下,还能歼灭并州主力,真论兵力损耗,两国不相伯仲,姚闵爱才,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道理。三则,司徒克才是齐国真正的定海神针,姚闵要一统九州,司徒克就是他手中最利的一把剑,除非司徒翊通敌叛国或者举兵造反,不然姚闵不会轻易去得罪司徒家。”
元晔认同道:“小师妹此言在理,既如此我连夜赶去唐家堡,让大师兄帮忙找一找司徒翊的下落。”
姝儿忙道:“不用找大师兄了,我已经打探到他在哪里了,我包裹都收拾好了,我们连夜出。”
元晔狐疑地看着姝儿:“我们?何意?”
“建功立业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能不带上我。”
姝儿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得意洋洋地道:“如今两国交战,师兄想要在两国边境游走,没我这块令牌可不行。”
元晔看着玉牌,喉咙滚了几滚,语声艰涩:“你可是师父的女儿,怎么能跟我一起去齐国呢?若是被人知道你的身份,师父师娘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我从小就被爹娘藏在山庄里,见过我的人不多。”
姝儿看着元晔,软语相求:“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庄子里可真得闷出病来,你就带我一起去吗?我保证,一定小心行事,不会暴露自己,更不会连累爹娘和你。”
元晔最受不了她撒娇卖萌,只得缴械投降:“你还没说司徒翊如今在哪里?”
姝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粲然一笑:“寿阳。”
司徒翊虽然战败,但原本富庶的并州郡也是一片狼藉,守城的十五万兵马也只剩下三万,康王让项岩就地征兵,可并州百姓早在司徒翊难之前便四处逃难,战后更是十室九空,哪里还有可征招入伍的壮年男子,在无足够兵力自保之前,项辰命李誉率羽林军驻守并州,以防齐国再来攻扰。
赢了齐国之后,项辰便再无顾忌,一头钻进了含笑的温柔乡之中,日日宠爱,不思朝政。含笑精通音律,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加之歌喉动人,每每弹唱,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恰巧拓跋胭脂善舞,两人皆是倾国之色,一唱一跳,美得摄人心魄,即便是太监见了,也无不心动。
薛太妃见项辰荒废政事,沉迷女色,多次出言劝谏,李月如在内也婉转规劝了几次,可项辰却全然不理,依旧夜夜笙歌。
李远怀见项辰如此不堪重任,痛心疾,便联合文官日日规劝,项辰被他们劝得烦了,干脆丢下朝政,带着含笑和拓跋胭脂去了骊山行宫。
一日夜里,项辰在行宫的御书房里研习孙子兵法,顾德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陛下,康亲王求见。”
项辰放下兵书,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谁?”
顾德才回道:“康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