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就懂得朝堂上的那些事!”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爹已经派人去西边帮你去找那什么花。。。什么名字来着。。。对。。。曼陀罗,约摸着这两个月就会有消息了,你就好好说说,为何不愿你姐姐嫁给辰儿?”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不愿意姐姐嫁给项辰哥哥,他们两人我都不熟,一个爱娶谁娶谁,一个爱嫁谁嫁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今日为何说要将婚事暂缓?”
“是王安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也是赞同了的!”
赵睿冷哼道:“你这个机灵鬼,快和为父说说,音儿和辰儿这婚事,究竟有何不妥?”
赵静姝叹了口气,问:“项辰哥哥为何会被贬黜出京?”
“康王诬陷他们母子谋逆,还逼得你姑姑在狱中自尽。”
赵睿恨得咬牙切齿。
“谋逆是重罪,祸连三族,既然姑姑畏罪自尽,为何我们浮戏山庄不受牵连,项辰哥哥作为姑姑亲子,也未被圣上降罪?”
赵睿怒道:“圣上懦弱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妻儿,还有脸降罪,即便是康王,他在动我赵家之前,还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兵马,如今朝廷有不少反对他的势力,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轻易对我赵家出兵。”
“康王既知姑姑背后是我洛阳二十万兵马,他为何还要构陷姑姑?”
“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争?康王想立大皇子为储,陛下却想立辰儿为太子。”
“若是太子之争,如今大皇子被立为储君,姑姑惨死狱中,项辰哥哥被贬黜出京,康王的目的已达成,是否该收手了?”
“怎么可能?我洛阳还有二十万大军可供辰儿驱使,以康王的性格,定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赵睿觉得女儿在和他绕口令,这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来了。
“好,那假设康王技高一筹,他兵灭了我洛阳军马,将项辰哥哥斩草除根了,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哼,我赵家世代戎马,想要灭我们,他做梦!”
“我说的是假设?假设康王使用了一些阴私伎俩,将我们赵家从朝堂上连根拔除了呢?”
“若赵家倾覆,他下一步必定是谋害陛下和大皇子,想办法夺取皇位。”
“所以啊,陛下也好,大皇子,不对,如今是太子了,他们两人势必要保住赵家,保住项辰哥哥,他们父子三人同出一脉,不论是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在康王这么个强大的外敌面前,他们势必是要拧成一股力量的。”
“康王构陷姑姑和项辰哥哥谋逆,项辰哥哥如今看着是被贬出京,十分狼狈,但远离朝堂,远离康王,对之前风头太盛的他而言未必是坏事,过个一两年,陛下和太子必定会找个理由,给项辰哥哥封王,按着如今朝堂的形势,我猜项辰哥哥的封地,不是广陵,就是太原。”
“为何是这两个地方?”
“广陵有长江作为天然屏障,江南那边的世家大族虽多,但却没有一家独大的,项辰哥哥去了那边,只要好好经营,必能凝聚起一股不小的势力,让康王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