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晔也好奇:“是啊,你怎么会见过火药?”
姝儿忽然觉得脑袋昏昏,是啊,她是怎么见识过火药的,自然是在电视上,这辈子,她连山庄都没出过几回,哪里这个机缘见到刚刚被明出来的火药。
姝儿斟酌着胡诌道:“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书上有记载这种火器威力,我当时也很震惊,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火器。”
赵德音娇滴滴地开口道:“我家小妹从小便和男孩子一般好动,琴棋书画是一样也不行,杂书倒是看得多。”
卢焕之直直地看着姝儿,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项辰不喜他看姝儿的眼神,从餐盒里拿了个梨,递到姝儿面前:“这梨很甜,你尝尝。”
姝儿呆呆的看着项辰手里的梨,既不接也不拒绝,只是呆呆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对项辰说:“我不想吃梨。”
项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梨,脸色却沉了下来,这两日她对他都是这么个拒人于千里的态度,尽量躲着不见,实在躲不过了也不愿抬头看他,他说三句话,她只回简短的一句。
“咳咳咳咳!”
卢焕之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姝儿抬头看他,见他脸色咳得脸都红了还未停下来,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卢焕之摆摆手,侧转过身,又咳了一阵,才平复下来:“没事,前两日感染风寒。”
“需要我替你把一下脉吗?”
姝儿见他满脸倦容,与初见时的神采飞扬截然不同。
卢焕之用帕子擦了擦嘴,虚弱地笑道:“郡主还会把脉?”
元晔骄傲地道:“我小师妹自幼便研习医术,她是汤茗最得意的弟子,医术十分了得。”
卢焕之微有些惊讶:“医圣汤茗?没想到郡主医术竟如此了得。”
赵德音再次开口:“祖母最不喜的就是小妹整日浸在医书里,与那些地位低贱的医者为伍。”
姝儿见长姐对她处处戒备,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性子散漫惯了,平日里只学一些旁门左道,确实也没好好读书,祖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不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
元晔看着天空,小声的嘟囔道:“正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你们读书人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卢焕之和姝儿同时想起当日巩县与李荣大打出手之事,两人都笑了出来,卢焕之深深的盯着姝儿看了许久,才艰难起身:“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出了。”
姝儿跪得久了,腿脚有些酸麻,起身时差点摔倒,亏得项辰及时扶住了她:“你慢点。”
姝儿依旧不去看他,暗暗用力,想要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臂,这次项辰似乎也怒了,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项辰语气不善。
姝儿挣脱不掉他的手,恼羞成怒道:“我没话和你说。”
项辰不再说话,而是直直地将她往林子深处拉去,元晔本着夫妻吵架,绝不插手的原则,由着项辰将她拉走。
赵德音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问:“他们怎么了?”
元晔摇摇头:“小师妹好像在生二皇子的气,但我也不是很明白她在气什么。”
卢焕之忽然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