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药,怎么敷上去这么痛!”
“这是骊山行宫你给我的金疮药,说是对刀伤剑伤有奇效,你忘了?”
“难怪这么疼,这药里我加了酒精,疼死我了!”
房间内,司徒翊正在为姝儿手腕上的伤口上药,两人坐在桌前,一个嚷嚷着疼,一个小心翼翼,烛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见元晔进来,姝儿尴尬地抽回被司徒翊握着上药的手,忽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元晔将房门关上,然后走到姝儿身旁,蹲下身,关切的问:“刚刚外面人多,我不好开口问,你被姚玄掳去,没吃什么亏吧?”
姝儿摇摇头:“我出门的时候在软甲上洒了药粉,姚玄虽然轻薄了我,但其实并不能对我做什么。”
元晔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姝儿好奇地问司徒翊:“你在姚玄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肯放了我?”
司徒翊抓过姝儿另外一只手,将金疮药洒在姝儿的手腕上:“我告诉姚玄,你不止是赵睿的女儿,还是项辰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他若强扣了你,以项辰的性子,一定会出兵濮阳,到那时,他在姚闵眼中就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罪人。”
“他才不会为我出兵。”
提起项辰,姝儿心里便难受,连这么蛰的药都不觉得痛了。
司徒翊涂抹完药膏,轻轻地在她手腕上吹了吹:“他会不会为你出兵我不知道,但是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可以为了美色而穷兵黩武的帝王,并州之战是他为了含笑而动的。”
“就因为这个,姚玄便放了我?”
“姚玄虽贪恋美色,但他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不管你长得多美,他有多喜欢你,只要你成为他帝王路上的绊脚石,他便会毫不犹豫的舍弃。”
姝儿觉得司徒翊的话有几分道理,她与项辰也算是有几分情义,项辰说舍弃就舍弃,更何况姚玄不过是今日才初见她,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个男子对女子容貌的心动罢了。
“小师妹与司徒将军是何时认识的?”
元晔知自己这话插得不合时宜,但他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姝儿心里悲苦,没什么心思解释,便坦言道:“上辈子就认识了。”
“小师妹!”
元晔轻声的咳嗽了一下,正色道:“我好好问你呢。”
“没骗你,真的是上辈子就认识了。”
姝儿看着元晔,无精打采地道:“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除了你偶尔回家过年省亲之外,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认识的人你全都认识,你觉得我可有机会,背着你去结识一位齐国的将军?”
见元晔不信,姝儿心里烦的很:“我小时候就和你说过,我投胎转世前没有喝孟婆汤,前世的事我全都记得,你当时只以为我说胡话,没往心里去。”
司徒翊也开口道:“姝儿说的是真的,我与姝儿确实前世就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