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连忙点头:“内子就十分擅长裁剪衣裳,姑娘只需将款式告之,不出三天,我们就能将衣裳裁出。”
姝儿十分欣喜,便将绸缎递给了掌柜的:“那便有劳尊夫人了。”
李誉连忙拿出银子,掌柜的见银子那么多,连连道谢,并且唤出了他的夫人,是一个布衣荆钗,一眼看上去便十分普通的女子,掌柜的对夫人道:“这位姑娘要你裁剪衣裳,你赶紧带她到帘子后面去量一下尺寸。”
掌柜夫人极腼腆的应了,似乎对店里的这些陌生男子很是畏惧,想来是平时一直待在内宅,不太抛头露面的缘故。
姝儿在掌柜夫人的带领之下,去了帘帐之后,一进帘帐,姝儿便将一封信和一包药粉交给了那位夫人,那夫人一改刚才的腼腆,露出精干的眼神,快的将信和药粉放入自己宽大的衣袖之中。
不一会儿,尺寸就量完了,姝儿和那位夫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那位夫人依旧是低着头,连人都不敢看,拿着姝儿选的布料,就去了内室。
掌柜的满脸笑容,对姝儿与李誉道:“三日之后,两位便可来取货。”
姝儿道了一声谢,便与李誉一起出了绸缎庄子。
走出庄子,李誉看着姝儿:“你好像特别喜欢鹅黄色。”
姝儿坦然承认道:“没错,我喜欢淡鹅黄色,不招摇,在救治病患的时候,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那个颜色,确实特别的衬你。”
其实在李誉眼中,什么样的颜色与她都是般配的。
“对了,明日拓跋宏成亲,我与你一起去观礼,是否要送些礼?”
姝儿抬头问李誉。
李誉看着姝儿的脸色,看似无意实则试探地道:“礼多人不怪,拓跋胭脂自入宫之后,还是很得陛下宠爱的,你与她兄长搞好关系,没有什么坏处。”
姝儿深以为然:“确实,枕边人的一句话有时抵得上千军万马,我们去饰铺子,看看有什么漂亮的饰吧。”
“好!”
李誉见姝儿神色如常,心情大好。
“我的钱那日都被血月城的人给偷了,如今只能问你借银两了。”
姝儿可怜兮兮地道。
“只要你喜欢,我身上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
姝儿脸微红:“李将军言重了。”
两人说着便来到了一家饰铺子,因为是给别人挑选饰,自然是越华贵价钱越高的越好,所以他们很快就挑选了一条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金链子。
第二日,拓跋宏大婚,李誉一早便带着姝儿去了月牙山庄,林立也早早的到了那里,见李誉带着姝儿来,愣了许久,才想起应该让他坐上座,可姝儿在,李誉哪里敢坐在上位。
姝儿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今日我是你的丫鬟,赶紧去坐,可别暴露了我的身份。”
李誉无奈,只能坐到上,而姝儿蒙着面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拓跋宏因为父母双亡,兄妹几人被李元祖收养,如今他叛变了李元祖,等于没有了尊长,而林立既然是他新婚夫人的义父,自然是要坐在上的。
林立穿着一身极深极红的衣裳,端坐在上,他时不时的转头去看姝儿,姝儿却权当不认识他,与身旁的李誉说说笑笑,心情十分愉悦。
林立第一次认真地将李誉打量了一番,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早就听说这几日李誉去哪里都带着一个貌美的婢女,平日里若无事就在山庄里陪着她,对那女子十分迷恋,没想到属下口中的女子,竟然是姝儿。
他初见李誉,见他相貌出众,行事稳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儿郎,但如今却越看越不喜欢!
厅堂的两旁坐了不少人,右边坐着拓跋宏的弟弟拓跋恭,拓跋恭身边站着一个男子,手中拿着剑,表情十分淡漠。
左边则坐满了血月城的人,除了林立,其他人全都不认识,但有许多人都在偷偷地看她,并且神色震惊,林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些人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