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廉咧嘴一笑开口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
秦福平反问一声,随即平静道:“现在自然是调整妥当。”
不待姚思廉继续询问。
秦福平便拱手道:“为家国分忧、为百姓分忧本就是在下的职责,现如今京兆府忙碌异常,本官虽隶属于刑部,但仍愿意为国为民分忧。”
“好好好。”
姚思廉连声叫好,随即轻笑道:“秦大人愿意为国为民分忧,老夫自然是信。”
话音落罢。
姚思廉伸手作请开口说道:“秦大人还请随老夫前来,正好有一些账目汇总需要多方左证。”
说着。
姚思廉便将秦福平带到最后方一张书桉旁,再度拱手道:“秦大人请。”
秦福平望着最后方书桉上堆积如山的纸张,不由得面色一变。
书桉上的纸张应当是自一开始便无人动过。
很显然,这张书桉本就是为他准备的。
而姚思廉却足足迟了近两个时辰才来通知他。
再联想到方才姚思廉口中,那异常熟悉的说辞。
事到如今,秦福平哪儿还不明白,自己自从跟着回了京兆府,便再度落进了许奕设下的圈套中。
“怎么?秦大人很是为难吗?”
姚思廉若无其事地轻笑道。
“呼~!”
秦福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即连连摆手道:“不为难不为难。”
事到如今,秦福平早已断绝了所有退路。
若是离去,依照许奕的作风,天知道日后还会有多少类似的圈套在等着他。
秦福平怕了,真真正正的怕了,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什么千日防贼的道理。
。。。。。。。
京兆府大牢内。
许奕紧锁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眼前刑具架上的一年轻男子。
此时那年轻男子被人五花大绑在架子上,身上虽无一处伤痕。
但从其惨白的面色,湿漉漉的裤子上不难看出,这年轻男子定然承受了本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惊吓。
许奕缓缓舒展眉头,沉声道:“放他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闻得签字画押四个字,原本面色惨白、浑身紧绷的身体忽地一下便软和了下来。
许奕固然并未对他动用什么酷刑。
但不动用酷刑并不代表这是一件好事。
有时候精神拷打远远比肉身拷打更加恐怖。
两名衙役架着腿脚软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向许奕身旁的书桉。
年轻男子哆哆嗦嗦地接过狼毫笔,在写满了字迹的宣纸上颤颤巍巍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张经平。
“画押!”
张经平刚一放下狼毫笔,身旁的衙役便厉声催促道。
刹那间,张经平身子颤抖的愈厉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