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此时惹麻烦,打定主意截止日的下午大肆招募女兵,也让精灵的小丫头在擂台底下放开了风。
走投无路的悍女们也在等待截止日,看七王爷有没有招募的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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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宫送来一套重孝服,丝滑的雪白绸,以细银线绣着一朵朵传说中的生命之花。
七王爷穿上孝服,配上黑宽腰带,绳头的黑玛瑙价值不菲,尤其额头扎的白孝带一针一线均见功夫。
天下匠人在王宫。
曹子建摸着栩栩如生的生命之花,欢喜得合不拢嘴,七王府的下人也跟着沾光,统一穿上崭新的好料子,还特地送来九匹油光水亮的高头大马。
丫头侍卫头一次骑上良驹,昂挺胸如凯旋而归的大将军,一行人走在六王爷马队之后,鹤立鸡群。
行人观看朝拜队,对着七王府指指点点,七王爷正觉不妙,正好遇见等她的六王爷。
两人皆是一愣,六王爷低声训斥她,明知今日父王落葬,居然不同寻常的豪奢。
七王爷的衣裳本应宫内制作,此次王后宫一早告知,由王后宫操办七王府的孝服,昨晚半夜才领回来。
两人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和六王爷并肩齐进,六王爷悻悻地说,招募人数还不到五十,这还是小事,嫣舞死活要随他去南疆。
王爷府有再多侍女也不足为奇,派往边疆的唯梓山独获恩宠,带着家眷,六王爷不想与梓山相提并论。
“那就作我的侍女。”
七王爷接下烫手山芋。
“正有此意。”
六王爷的红唇白牙极其耐看,微风拂过,头飘逸自然,别有一番味道。
龙车凤辇到了梓家庙山下,两人下马,缓步前行,王后宫小侍女端着新鲜果子,说是今天仪式长,让王爷们垫垫肚子。
果子五颜六色,十分新鲜,其中一枚红红脆脆的鲜果,光亮得映出人影。
六王爷将红果子让给七王爷,两人咬得嘎嘣嘎嘣响,六王爷不停地嘟囔南疆,七王爷想插嘴时,整条舌头都麻木了。
她慌得抓住六王爷的手腕,指着自己的嘴。
六王爷慌了神,一巴掌扇倒端果子的小丫头,让侍卫把她拿下,回宫讯问。
一系列的神操作,让七王爷心知凶多吉少。
六王爷急不可耐,要去找王后问个明白,七王爷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管是吉是凶,不能牵连六王爷。
她依旧不慌不忙地往前走,尝试着揉搓嘴部,不仅舌头动不了,下巴也失去了知觉。
老助学站在山脚下人群中,她迷茫地看着老助学,拉一下身上的孝服,摸一下自己的嘴巴和下巴。
老助学变了脸色,急急越过人群,不一会,粗布孝服的五王爷急匆匆从山上跑下来,站在他俩面前,“出了什么事?”
“吃了母后的果子,说不了话,还有孝服也是母后赐的。”
六王爷如实地说。
五王爷细看她的孝服,撕下衣领,扯烂下襟的刺绣,解了黑腰带扔给六王爷,顺手系上自己的马鞭,鞭梢插在腰间。
六王爷央求道,“五哥,救救七弟。”
“我们三人一起进庙,走一步看一步,这不是母后的作风,母后被要挟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七王爷十分懊恼,怎就没想到大王爷还有此招?
五王爷和六王爷夹着七王爷,手背不时地蹭到她的手,让她倍感难受。
到了家庙正殿,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前,王后已荣升太后,跪在排,新王和新王后跪在其后,三位王爷联袂而至,跪在新王之后,焚香祷告,完成一整套繁琐的礼仪。
礼官高喊请第三代梓鶸王入庙享受永世不灭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