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谁路过,苏寒风都目不斜视,一脸无所谓地喊着,而吴海洋则一边喊,一边贼眉鼠眼地看向5班的教室。
叶辰谨想,吴海洋一定在看毛俪,他的衣服里肯定也揣着给毛俪的手抓饼。
他以为自己离开校园步入社会这么久,难以清楚记得当年的校园生活。
然而,如今他重生一次,坐在这里,他仿佛从未离开过,每一个朋友的点点滴滴,他都如数家珍,能一一说出。
叶辰谨再次感叹老天对他太过偏爱了,能让他重生再看最美的年华,弥补当年遗憾。
念完二十遍,两人刑满释放,吴海洋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急匆匆跑去五班窗户口,把手抓饼从五班窗口递进去。
苏寒风则像模特走秀般仰着头从前门迈着长腿走到后门,还像领导一般对后排挤眉弄眼的徐冬挥了挥手。
叶辰谨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看完了全程,他在心里不断感慨,这皮肤真白啊、这身段真板正、这笑容……
真是上女娲眷顾的孩子啊,苏寒风笑两声再勾勾手指,肯定能找出一个连的迷妹和不少于一个的迷弟——他。
叶辰谨的滤镜比一般人多太多,他忽略了自己,也是很多人眼中的遥不可及。
苏寒风勾勾手指叶辰谨肯定摇着尾巴上钩。
徐冬转过头同情地说:“寒哥咋样,今天被老丁教育得开心嘛?”
苏寒风小名叫康乐,苏寒风家里是开房地产的,他的父母从小给苏寒风灌注的思想就是,只要康乐健康快乐就好。
家里不需要他努力,见不得他吃苦受委屈。
他们说以后家里的楼盘都是他的,还说过,高考完就给他买跑车,考完还想上学的话可以花钱让他出国读个好大学,环游世界,也可以让他直接在家啃老挥霍。
至于为什么让苏寒风在s县的致远读书,而不是去富贵子弟的一对一私教学校,是苏寒风自己的坚持,他家人想一想也是,总要让苏寒风经历点辛苦。
而苏寒风妈妈肯让苏寒风吃的最大的苦就是念致远的高中了。
妈妈给他十足的爱,爸爸给他十足的钱。
苏寒风家里人,真的是从小就灌注:“康乐,这个你不用管,让爸爸妈妈阿姨保姆司机来吧。康乐,全世界你最重要,不用考虑别人。
17岁的苏寒风在这种状态下长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在学校从不说自己家里有钱,在学校时衣服鞋子都不是名牌,走路放学也都拒绝司机接送,一直尊老爱幼,尊重女生,和朋友去网吧还会和老板讨价还价,在经济上一直低调融入班级,没人知道他家是a市富,在全国也能上榜。
虽然成绩中等,虽然不能一直坚持早起,虽然上课吊儿郎当爱开小差,但是能按时放学,能听老丁和各科老师的说教,能本分考试,按时抄别人的作业,已经能看出苏寒风对致远中学是真心地尊敬。
于是“房地产商独子”
苏寒风无所谓地说:“老丁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就是我听了也不想有行动啊。”
他确实不知道为了什么努力才能成叶辰谨那样,他感觉自己有钱有势,只要不做奸犯科,他一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他来上学,好像只是一种青春的体验,一种对另一种生活的试探。
“对了,大冬,你今天几点来的。”
徐冬撇了撇嘴,偷偷瞄了眼刘念,说了句:“五点半就到了!”
接着就不出声,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刘念,没出声用口型说了句:“就怪他。”
刘念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把拽住徐冬的手,把他掰过去:“给我学习,苏寒风不念了还能当出卖姿色,你行吗?”
苏寒风不服气道:“诶?什么叫出卖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