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咙的那一刻,他再次听到了宋卿衣的声音:“看吧,你还是得跟我爸爸赔笑装孙子的,不过这才是真的哦,你没有你想象中出息呢,顾则。”
酒杯摔在了地上,顾则对上宋卿衣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才是真的!
眼前的事物尽数倒退,顾则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旁的老管家,这里才是真的!他不姓顾!
“宋卿衣!”
顾则绝望的吼叫堵在了喉咙里。
顾文冲的目光同样不断地在老管家和自家夫人脸上扫视着,陈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指攥着刀具,关节都犯了白,她根本不敢抬头。
“顾总,您有事先忙,感谢您的招待,我们下次再聚吧。”
宋爸爸懒得掺和他们家的家事,撂下一句后就起来离开了。
三个孩子也很听话地放下手中的刀具,乖乖起身跟着爷爷奶奶。
顾文冲连句挽留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毕恭毕敬地把人送了出去。
“这是报应哦,顾则,那二十八条人命都会算在你头上。”
这是宋卿衣和顾则的最后一次谈话。
……
“你要跟着我走啊?”
宋卿衣捏了下塞米安的蛇尾。
尾尖一晃一晃的,显得十分的愉悦。
“当然,宝贝才是最重要的。”
塞米安趴在宋卿衣的头顶上,享受着恶欲的快感,“我喜欢你跟我一起作恶,宝贝。”
“仅此一次。”
宋卿衣回望身后的庄园,她其实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那些通过自残来获得顾则关注的少女,本身就生在了地狱里,被顾则当成狗也好,猫也好,当作泄欲的工具也好,起码有了栖身之地,所以那些少女拥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依旧爱着他。
因此顾则从来不会害怕那些少女向他索命。
因为两边都是地狱,没有哪一边是幸福的。
宋卿衣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脑子里想着能不能给禁毒部队的战士捐点钱呢?改天问问外公好了。
她刚想上车就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宋卿衣,你过来。”
宋爸爸颇为严肃地示意宋卿衣坐他旁边。
宋卿衣朝妈妈吐了下舌头,接着乖乖地上了爸爸的车,妈妈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然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宋爸爸率先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手里沾了人命,我看不惯他而已。”
宋卿衣实话实说。
这回答出乎两人意料。
宋妈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别人说的。”
宋卿衣喏喏道。
是的,塞米安说的。
“胡闹,你有证据吗?你就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