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展开手上的信。
信上所写的主要内容,是京中最近局势的变化。
正与之前卫方耘所说相合。
肖家的两门亲戚被告到大理寺,连皇帝也惊动了。
皇帝把肖家家主传进宫中训斥。此事连带太子在朝中丢脸,肖家最近安分不少,他家一贯要办的赏梅宴也没办。
孟长青拿着信去找文氏,八方捧着干货立马跟上。
“母亲。”
孟长青来到文氏她们住的地洞,她娘和母亲正坐在角落的炭盆上煮汤,“娘。”
梁啾啾道:“正巧,汤快好了,你在这儿喝了再走吧。”
“好。”
孟长青蹲到文氏旁边,“母亲看看这封信,是东文叔写来的。”
文氏接过看完后分析道:“肖家这些年越张狂,皇上正当壮年,肖家有此一遭也属正常。”
“母亲以为,此事与皇上相关?”
文氏对孟长青说:“你不也是有此怀疑么?”
“正是。”
孟长青坐到八方推过来的小板凳上,“太子的年纪眼看着越来越大,正是要入朝历练时,却弄出这档子事,明显是在打压太子。”
文氏问:“你在为太子担忧吗?”
“我是在为自己担忧。”
孟长青说,“我自六岁起入宫做太子伴读,无论在谁看来,我就是太子一党。”
“当年把你推至陛下眼前,实在是无奈之举,自你出生后几次三番遭到暗杀,我深知以我的能力,实在保不住你。”
“母亲。”
孟长青按住她的手,“我知道。要想守得住权贵,自然要扛得住风险。
当年陛下只是开恩让我在宫中读书,是我自己非要成为太子伴读。”
文氏说:“你不必太过忧心,太子毕竟是长子,只要他自身不失德,自然能得朝臣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