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车队的目的地是辽国,但是车队要在蔓沙城休整一天,更换一种叫做黑角犀的运力。
因为在辽国和东松国的交界处,有一片巨大的沙漠,这座沙漠名叫赤蔓沙漠。
以马匹的脚力根本无法穿越赤蔓沙漠,只有凭借黑角犀,才能横穿这片沙漠。
黑角犀是一种被驯服的妖兽,这种妖兽皮肤粗糙,根本不惧一般的蚊虫蝎蚁的叮咬,黑角犀的脚掌宽大,四肢力量强,在松软的沙土中行走毫不费力。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妖兽有一种识途的特殊本领,不论风沙有多大,黑角犀总能到达终点。
在距离蔓沙城还有一百多里的时候,韦道芝向樊木说出了告辞的话语。
此地有一座小型修仙宗门,他的一位老友,就在这座小宗门里面,韦道芝想拜访一下这位老友。
樊木听后并没有挽留,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将一只储物袋递给了韦道芝。
樊木开口说道:“韦道友,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也是一见如故,这里面有几件白袍几瓶疗伤丹药和几颗灵石,望韦道友不嫌弃。”
韦道芝看看身上的白袍,的确已经不成样子了,其实在他的储物袋中,也有一些服饰和丹药等必备之物,不过早就被青衣门之人给瓜分了。
于是收下储物袋,然后韦道芝飘身离去。
蔓沙城是东松国最西面的一座城池,城池里居住着数千人,蔓沙城的西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赤蔓沙漠,横穿赤蔓沙漠之后,就可以到达辽国。
一般情况下,来往东松国和辽国的商队,都需要借助黑角犀横穿赤蔓沙漠。
当然了,那些自持法力不弱的修士,也会直接飞遁,横穿赤蔓沙漠,无需借助黑角犀之力。
但是如果赶上赤潮,即便是修士,也不敢横穿赤蔓沙漠。
而让樊木郁闷的是,这支车队进入蔓沙城后,无法继续前行了,原因就是,这里正在生赤潮。
赤潮又是什么?
说起赤潮,不得不说一种叫做赤红蚁的妖兽。
这种妖兽生长在赤蔓沙漠中,三寸来长,手指粗细,通体赤红色。
每隔三五十年就有一次蚁潮出现,在赤蔓沙漠上,遍地都是这种赤红蚁,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
远远望去,就像红色的海洋一样,因此,当地的居民称这种蚁潮为赤潮。
赤潮期间,这片赤蔓沙漠充满了危险,如果遇到蚁群,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都会被赤红蚁吞噬,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有几次赤潮期间,赤红蚁还进攻了蔓沙城,吞噬了上千名城中的居民。
最后这些赤红蚁被赶来的数十名修士灭杀,解救了蔓沙城中的居民。
樊木此刻正走在蔓沙城的大街上,心中愈的郁闷。
因为他询问过去辽国的几家商队,在赤潮期间他们都不敢横穿赤蔓沙漠,需要等到赤潮结束后才可以。
大多数的情况下,赤潮会持续数个月的时间,也有持续一年多的情况,最长的一次赤潮,竟然持续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如果在平时倒也无所谓,大不了找个地方闭关修炼,等赤潮结束以后再横穿赤蔓沙漠。
不过樊木身中千线碎经毒,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毒,他在毒前必须要赶到蓝云宗,得到蓝啼果解毒才可以。
如果这次赤潮几个月后能够结束,从时间上计算勉强来得及,如果这次赤潮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久一些,恐怕没有等他到达蓝云宗,就会毒身亡了。
蔓沙城虽然人口不多,不过城中的店铺倒是不少,让樊木奇怪的是,这些店铺中除了出售凡人的物品外,还出售一些修仙者所用之物。
樊木在一家店铺中买了一枚6域图,他查找其他通向辽国的路线,玉简中还真有所记载,除了走蔓沙城,横穿赤蔓沙漠外,还有两条路线可以到达辽国。
第一条路线是沿着赤蔓沙漠的边缘,往北走绕行黄晶国后,到达极北严州境界,之后穿过冰川雪山也可以到达辽国。
不过这条路线即使御剑飞行,也至少需要年许的时间,才能到达辽国。
第二条路线是沿着赤蔓沙漠的边缘往南走,进入白泊国境内,穿过白泊国到达晋州,最后穿过晋州到达紫卫国,穿过紫卫国到达蛮荒域边缘,沿着蛮荒域和赤蔓沙漠的边缘行进,也可以迂回到辽国境内。
不过这条路线同样非常凶险,路上有大量的毒虫、妖兽,还需要穿行数个国家,飞遁数十万里,所需的时间至少需要一年以上。
可以说这两条路线都行不通,他只有想办法横穿赤蔓沙漠达到辽国。
现在要做的就是弄几头黑角犀,凭借这种妖兽识途的本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到达辽国。
不过蔓沙城中的黑角犀,全部由一座修仙道观控制,此道观在蔓沙城南五十里浮云山之上名叫清虚道观。
蔓沙城到辽国的运力,全部被清虚道观控制,这些商队所用的黑角犀,都是从清虚道观租用过来的。
樊木正在想着黑角犀之事,忽然有人开口问道:“客爷,此刻正是用膳的时间,是不是需要到小店吃些酒水?”
樊木寻声望去,只见一座二层木质结构的酒楼出现在眼前,红漆大门,大门之上挂着一块黑底木匾,木匾之上写着“蔓沙酒楼”
几个鎏金大字。
门口站着一位伙计,正在对来往的客人打招呼,此刻正值中午时分,进出酒楼的客人络绎不绝。
樊木见状,抬腿走进了这家酒楼,他在酒楼大厅的把角处找了一张空桌坐下。
时间不大伙计端上来两碟小菜、一碗牛肉和一壶烧酒。
樊木自从修道以来,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凡人的酒菜了,看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牛肉,只听到肚子咕咕直叫。
樊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不得不说,这牛肉的味道真不错,樊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烧酒,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