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庐州城街上一片冷清清。突然一阵哀嚎声响起,打破了夜空下的宁静。不多时空中飘起片片冥纸,静静飘落地上。一群人头戴孝绳,身穿孝衣正往南走去。众人扶棺前行,呼天抢地。月光洒下一缕银辉,照在棺木红毯上,格外刺眼。
这时迎面又来一支出殡队伍,一路往北去。众人捶胸顿足,哭得肝肠寸断,听得人毛骨悚然。
往北的队伍刚出西北西平门五十米便被神龙教四位旗主护法拦住。神龙教护法假装强盗,吓跑了众人。
见大晚上出棺,四个旗主护法都觉得蹊跷,齐齐慢慢逼近棺木,其中两人拔剑,一人手捏暗器,一人提掌,都神经紧绷。
四人眼神互递,其中提掌护法率先靠近棺木,突然一掌击飞棺盖。“轰”
一声巨响,棺盖飞去,震得地动山摇。
四人燃起火折子步步紧逼,却惊得目瞪口呆——棺中空空如也!
此时往南送葬的队伍也已经出了东南德胜门,众人一路悲号,竟无人阻拦。
原本把守德胜门的是火龙旗主汪道圣,他为人谨小慎微,正领着四位护法躲在暗处悄悄窥探。
现在天色暗淡,汪道圣料定两位圣童必定选在这时候出城。一瞥棺木,心下暗喜:“哈哈,躲在棺木里装死人,亏两位圣童想得出!真丢人!”
汪道圣邪魅一笑,陡然一挥手,众人纷纷跃出,拦住了出殡队伍。
出殡众人大惊失色,齐齐止了哭,抬头望着前方,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为的老头满脸通红,疾声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来找死!”
“哈哈,”
汪道圣一阵大笑,“抢劫,不跑者全扒了!”
众人惊慌失措,一溜烟跑得精光。
汪道圣得意大笑,拍拍棺木道:“二位圣童不怕憋死吗?出来透透气吧!”
见棺木纹丝不动,汪道圣一抬手,一掌震飞棺盖。亲自举着火把查看,不禁面色大变。只见棺中飘出阵阵毒气,眨眼睛飘满四周。
“不好!有毒!”
汪道圣捂住胸口咳嗽不停,急忙盘膝而坐,运功驱毒。四周众人也掐着脖子,昏倒地上,竟无一人幸免。待汪道圣压制住毒素,一瞥众人,个个昏死过去。抬眼望着棺木,不觉暗暗心惊:“圣童竟然不在棺里,奇怪了!”
这时四位旗主护法也正在西平门外运功驱毒,刚才四人围住棺木,也被棺里毒气熏到,无一幸免。
四人正运功间,棺底突然钻出一人,笑意浓浓,正是天佑。四位护法个个惊惧,浑身乱颤。天佑没有趁机出手,反倒回身一掌,震裂了棺木。棺木四分五裂,现出一人,正是天赐。四位护法见两位圣童齐齐在前,个个心胆俱裂,冷汗直冒。
天赐不屑一顾道:“你四人以下犯上,本是死罪,念在为神龙教立过汗马功劳,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
话音刚落,抬指射出道道银气,瞬间贯穿四人。
月光照得四周一片大亮,宛如白昼。天赐从林中牵出一匹马,感慨道:“咱们欠了他们许多人情了,就算为奴为仆,只怕也不够还。”
天佑吃惊道:“不就是为师兄治了病,又送了一匹马,哪有许多人情?”
“师弟,你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在定珠镇挡下天魔教夏御恒致命一击的应该是他,后来替咱们拦住神龙教追兵的应该也是他。”
“啊?师兄,他……为什么要帮咱们?”
“不知道,或许有所企图,又或许是受人所托。不管了,我相信只要他还有目的没有达到,就一定还会帮咱们。走!”
天赐飞身上马,直奔定珠镇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