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老道赞许地点点头,“不错,就是?幻境,故而,此间一切都得仔细分辨,且不能按照常理揣测。”
“尤其是?你。”
他转向穆怀清,“你陷入梦魇时间最久,人又笨,极易受到蛊惑,需得格外当心。”
“你才笨!”
穆淮清很不服气。
“看来,那场梦似乎能让牠更了解我们和操控我们。”
时羽叮嘱,“师姐也得小心。”
柳不眠点点头,时羽又问:“假若能破除幻境呢,之后?是?什?么?”
“额——”
无名老道抓抓脸蛋,“说来惭愧,老道我与牠纠缠数十年?之久……哈哈,若能堪破,也不必拖至今日了。”
“原来你也是?牠的老熟人了。”
时羽耸肩,“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无名老道立即问。
时羽摇头,“没什?么。”
老道士急得直跳脚,“怪不得什?么,你快说!”
“是?你让我说的。”
“你说!”
时羽快憋不住笑,“怪不得牠不拿你当回事,任由你在花楼对面摆摊算命,任由你跟来,还任由你进了轿子?。”
“你这小女子?——”
老道吹胡子?瞪眼,“拐着弯骂人,心思真是?歹毒!”
“你敢说我师妹!”
柳不眠当即怒道:“小心我一刀将你劈成两半。”
手心温暖源源不断,时羽得意歪头,“怎么样,我有人罩的。”
老道“哼”
一声,“懒得跟你计较。”
“娇娇、娇娇——”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殷殷期盼着回应。
不过眨眼之间,时羽再回头,刚才还同她嬉笑怒骂的白胡老道竟瞬间不见了踪影。
脚下?一个趔趄,时羽摔倒在沙滩,环顾四周,空空如也。
“师姐!淮清!”
时羽大声呼喊。
无人回应。
定是?那蜃魔施术将她们分开了。
掌心温度仍有残余,强稳心神,时羽站起,排净裙上?沙土。
也是?这时,她发现自己周身衣饰已变。
粗布麻裙,木簪束发,一双赤脚站立在沙滩上?,俨然是?个贫苦的渔家女打扮。
我是?“娇娇”
吗?
无名老道说,“娇娇”
是?蜃魔曾经?的心上?人,那既然是?曾经?,“娇娇”
多?半已不在人世,这兴许是?蜃妖堕化为蜃魔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