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席白秋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好好的。”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荆炀一向不允许他去碰那些极限运动。
可席白秋真的很喜欢。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那些与危险并存的极限运动起了浓厚的兴趣。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在生死之间游移的感觉,令他深深着迷,往往这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燃烧。
最开始接触的时候,席白秋刚满十八,虽然外表看着乖巧温和,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气血方刚的少年,还是有点叛逆心的。
所以他从自己偷偷摸摸的去玩,再到彻底翻车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
就那次,荆炀了好大的火。
席白秋相信,如果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他这个一向很宠爱他的竹马哥哥一定会抄家伙揍他。
但当时虽没有揍,可罚也没能逃得过。
他被关在卧室里关了一个月,断了网,没收光脑,每天罚抄三千字平心静气的经文,还得是用毛笔。
真是特别苦逼。
可还偏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他的两个爹快乐的飞某星系度蜜月去了,直接失联,他连救命都不过去。
后来他就学乖了。
开始在荆炀的底线边缘一点一点试探。
荆炀从一开始的绝对不准,到可以玩一次但必须是在他的看护下,再到可以玩两次,三次,四次……
他逐渐扩大了他哥对他的容忍度。
……不过这当然也有他身体越来越健康的缘故。
直到现在,看看,现在只要给他哥说一声就可以了,真是史诗级的进步啊!
第二十章
翌日,史诗级的进步宣告崩殂。
“白白白白秋……我我我们真真真要从这里跳跳跳下去吗吗吗€€€€”
万里高空之上,缓缓飞行着一艘星舰。
这是朝洲大学组织的跳伞实践课,旨在让学生挑战自我、越极限,除了有特殊病症不能参加剧烈运动的学生外,其余人都不得无故请假缺席,与期末成绩直接挂钩。
“别慌,我们身上的这些装备都是军方出品,安全性很有保障,等下降到一定高度会自动弹出飞行器,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身形颀长的青年唰的拉下护目镜,安慰的拍拍室友付山的肩膀。
至于其他的几个室友,早在十分钟前就兴奋的下饺子似的跳下去了,现在就只剩下怂成狗的付山,和被付山扒拉着不放的席白秋。
付山欲哭无泪的瞅着席白秋漂亮的下颚线,抱紧他的胳膊不撒手,“不不不我慌的一批啊啊……”
“同学,该你跳了。”
身后,传来指导员的催命提醒,“别怕,这期间空中都有穿着飞行衣的安全员实时看护着你们的。”
“导员我觉得不行,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满月的比克犬狗崽我还年轻我不能死死死啊啊啊€€€€!!!”
他凄厉的惨叫消失于空中。
“啧,我怎么会有这么怂的儿子。”
得知儿子有跳伞实践课专门请假过来当教练的男人双手插兜,一脸嫌弃的揪过付山的后衣领将人踹了下去。
席白秋扬了扬唇,没等指导员点名,直接转身背朝天空,向后一仰,整个人如飞鸟般坠落。
风声在耳边呼啸,乌黑的丝在空中张扬,席白秋张开双臂拥抱风、亲吻云,灵魂仿佛脱离了□□在空中高歌自由。
在距离地面四十米左右的时候,惨叫的嗓子都沙哑的付山终于盼望到了身上飞行器的自动开启,身后背包的降落伞也“唰”
的展开,那种失重感和要快撞击地面的恐惧感终于消散了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任由飞行器帮他调整身姿减,缓慢下降。
而席白秋这边也降到离地四十米,但他的飞行器和降落伞却都没开,下坠的度越来越快,他唇角的弧度却扬的越来越高。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