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姑娘趴在肩上,却让他即刻心跳加,面红耳赤!他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啥也不敢做!什么也不说!
直到凤仙哭累了,抬起头来,他才敢放松身子,大口地喘着气缓解羞怯!
凤仙看着他那囧样,噗呲笑了!自顾自挥挥手回房去了。丢下可怜的艳凌,牵线木偶般走回住处,望着窗外的圆月,一夜未眠!
虽说只是举行了简单的婚仪,可今日早早就起了床,又坐了这一天,也把芝兰累坏了。等云澜与林榭几人喝完酒回到新房,芝兰已斜靠在床棂上睡着了。
云澜很是心疼,小声抱怨道:“你这傻瓜,怎么不躺到床上休息?”
睡梦里,芝兰仿似喃喃自语般接起话来:“不行,他们说的不揭盖头不吉利!”
云澜哑然失笑!
他并不在意这些俗套!随即轻轻地帮芝兰除去满头的头饰,又轻柔地帮芝兰脱掉了层层外衣。当把这一切弄好,竟把武艺加身的他累出了一身薄汗来!
俩人和着中衣躺下后,芝兰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竟迷迷糊糊地往他的怀里挤了又挤!
世子澜本就燥热难耐,这会儿感受着这满怀温香柔腻,更搅得他无法入眠!他不禁暗暗嘲笑着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的今日就如此没了定力!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双手紧紧攥着床幔,赶紧默念起了静心咒来!
第二天,看着云澜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自房中出来!众人不明就里,竟凭空臆想着种种,偷偷地掩口失笑!
自从失忆,芝兰跟着玄晶大师修习医术进阶飞!她和凤仙相处得也很愉悦!
自认清了现实,凤仙也放下了对云澜的心思,一心照顾着芝兰俩人,她觉得这样跟在云澜身旁一辈子,也很满足。
平日里,她和芝兰一起上山采药,一起研习医书!很快,芝兰的身体就恢复如常了!
……
转眼间到了永兴二年,六月十日
因黄河水灾泛滥,大名府附近突瘟疫!民众死伤惨重!遍野哀嚎!
这消息一路急传到了京城!
孝仁帝已有几日不上早朝了,这日瘟疫的消息入京,朝臣们才得已在早朝会上与他相见。
宏伟的大安殿里,百官肃容以待。
等孝仁帝款步落座、百官朝拜过后,都水监邱子仲即刻手持笏板、折子出列,沉声奏禀到:“陛下,今年大名府黄河流域遭遇了几十年不遇的大水患,现下瘟疫突,方圆百里的百姓死伤惨重!那瘟疫已有迅扩散的迹象,肯请陛下拨款拨人全力赈灾!”
近几年,他虽没去过黄河沿岸,可当想起那日水丞佟明华述说着灾疫惨状时声泪涕下的模样,他还是动容了。声音已渐有哽咽。殿上多人受其感染,俱露出了悲悯之色!
这时,工部温士州接着话头沉声禀道:“启奏陛下,因大名府水患几乎年年生,黄河流域虽土地肥沃,却渐渐少有人耕种!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大名府这段黄河水务,确实需要大修了!臣刚刚亦递上了奏折,祥述了修葺河道的规划与钱款细则!请陛下定夺!”
户部侍郎刘伶人听后立即上前抱怨道:“陛下,这几年,户部年年往大名府拨款赈灾、修筑河道,没成想这水患却愈严重了,不知道这工部、都水监是如何修善的河道?”
对于刘伶人的诋毁,温士州激动地辩驳道:“往年这赈灾的拨款寥寥无几,左支右绌,哪里能真当了大用?对于钱款用于何处?相信户部自有备案,刘大人若是不知,可自去查阅。刘大人若是不信,亦可自去查证!大名府这段黄河堤坝已近十年未曾大修过,长此以往,恐还会危及京都,我们岂能放任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