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子不露痕迹的挣开他的怀抱,有些无措的指着楼上的房间:“那个,楼上那个应该是他们的头目,他现在应该醒了,快去看看吧。”
那个恶心的男人没被下药,现在应该醒了才对,晏司延才现他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眼神冷的吓人:“他碰你了?”
“啊?没有,为了给他们下药不被现,所以换了一身他们的衣服,是不是很丑?”
池虞子知道他怕自己吃亏,开玩笑的口吻缓解一下氛围,毕竟晏司延此时的眼神属实有点可怕,他怕他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他确实没怎么吃亏。
晏司延点点头,对陈一使了个眼色,陈一领着两个侍卫就跑楼上去了。
“唔!唔!!”
楼上的孙洲早就醒了,但是他一直弄出动静也没人上来,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不容易看到门开了,顿时激动起来。
等到看清进来的人,孙洲瞳孔瞬间紧缩,陈一常年混迹战场的气质瞒不了人,孙洲下体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浑身如坠冰窖,他知道自己完了。
陈一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容灰败,死狗一样的孙洲,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带走。”
孙洲浑身抖的厉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趁着被扶起来的间隙撞开两个侍卫就往外跑,陈一眼神一冷,直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孙洲庞大的身躯摔在地上,震得竹楼扬起阵阵灰尘。
“哼,谁给你的胆子逃跑。”
陈一扇着灰尘,不屑的看着地上不断蠕动的孙洲。
孙洲挣扎着掏出自己嘴里的棉花,不断地呛咳着,还没起身就被捆了个结实,狰狞着脸气急败坏道:“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两地官差都不管,你们这些军官是闲的吗?”
“因为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陈一蹲下身,看着他的绿豆眼,淡淡道:“你绑来的那个公子,是我们郡王专门请来的贵人,你说你是不是在作死。”
至于七王爷的身份,这种小喽啰还不配知道。
听到郡王二字,孙洲脸色煞白,谁知道绑来的小美人是郡王的贵客,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他是彻底完了。
晏司延一行人等在寨门口,看着陈一几人押着的肥胖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带走。”
一行人带着穿成串的山贼和妇孺下山,回到露营地会合,经历半天的惊心动魄一行人终于重新上路。
马车内,池虞子从书后露出两只大眼睛,悄悄观察着认真看兵法的晏司延,晏司延突然转头吓得池虞子立马躲了起来。
“怎么了?”
晏司延挑眉看着某人“此地无银三百两”
的行为,笑着问。
“咳咳,你还生气吗?”
池虞子不好意思的放下书,看着晏司延的眼睛,他知道晏司延不是生他的气,但是生别人的气也是气,总归对身体不好。
晏司延叹了口气,“我是气我没保护好你。”
晏司延眼里还是有些后怕,盯着池虞子生怕他再次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池虞子清楚的看到晏司延眼里的灼热,顿时有些脸红,有些自恋的想晏司延不会是对他有好感吧,随后自己又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人家堂堂七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数不清的美女佳人投怀送抱,喜欢他一个男人干嘛。
“这怎么能怪你。人又不是神仙,晚上睡着了哪有意识啊。”
池虞子安慰道,更何况那群山贼明显用药把他们迷晕了,晏司延他们再身经百战也不能违抗生理强行醒过来啊。
晏司延也知道自己有点关心则乱了,但他控制不住,揉了揉眉心,“之后晚上再在外面扎营的话,你跟我住一个帐篷吧,这样好歹安心一点。”
“也好。”
一行人顺着去边境的路线,把孙洲一伙山贼交给了州府地方官,也懒得和那个不作为的地方官打交道,交完人就找了个客栈休整休整。
距离上次好好洗澡睡觉已经过去三天了,一路上风吹日晒的,池虞子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快有味儿了,赶忙吩咐小二打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