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恒不是不知道北雍的问题,但是那些老家伙最近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的很严实,他连想动他们的借口都找不到。
寒门草根出身的能够为百姓着想,贴切实际的解决问题,往往能够带来一些不同寻常的惊喜,但是也正是因为他们出身草根,眼界见识也没有那些高门子弟来的宽广,若是能将两者结合一定对北雍大有裨益。
可是设想的很好,实施起来却难如登天,这两个阶级就像是天生不和的死对头。
晏司恒的苦恼晏司延很明白,毕竟之前在利阳他也是提了一些草根出身的将士,但是这也是因为利阳远在边境,他在那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晏司恒却不能像他这般,他还要顾及那些文官武官的想法,任何一个人员的调动都牵扯甚广,都需要考虑背后的势力制衡。
“慢慢来吧,熬也能把那些老家伙熬死。”
想的越多心里越烦,晏司恒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伸懒腰时还能听见骨头的响声。
“等东其的人走了,我就搬出宫。”
从给白家设套开始,为了安全他便一直待在宫里,现在也该搬回去了。
“嗯,走之前记得跟母后打声招呼。”
“知道。肚子饿不饿?小鱼让人送了粽子来,热几个?”
“粽子?朕不爱吃那个。”
……
外城。
一间挂着钱庄招牌的店铺紧闭大门,后院却灯火通明。
“啪!”
“啊!!”
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被绑在木架上,双手双脚被束缚住动弹不得,赤裸的上身全是纵横的伤痕,长长的鞭痕渗出血迹,可怖之极。
拿着鞭子的满脸横肉的男人不屑的冷笑,毫不在乎昏死过去的男人,指挥手下泼了桶冷水,原本昏睡的男人再次苏醒过来。
随着不断地破空声,手中的鞭子越甩越快,被绑住的男人叫的也越来越惨。
“饶了我!我会还钱的!最多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还钱!”
再一次被浇醒,男人再也忍受不了,涕泪横流的求着男人放过自己。
“你这话说的,路过的狗都不信,我看你这五百两也还不上了,不如早点把铺子抵押给我,也免得再受这皮肉之苦。”
“钱我一定会还,铺子真的不行,我们一家还要靠这铺子生活。李老大,你信我,就三天,我一定把钱还上。”
“行,就三天,如果三天后你还不上这五百两,铺子我直接收走,说什么都没用。”
男人是真的后悔了,他当初如果不是一时糊涂跟人学着跑到南方去进货,也不会赔的裤子都不剩,现在连最后的铺子都要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