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交州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我们荆州先锋王二公子倒是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谁又骂我呢。”
“将军,您别胡思乱想了,不过就是这天天下雨,您有点着凉了。”
小二在一旁搭话,小三赶快端过来一杯热水。
“这地方天气也怪,这段时间雨一直下个不停,这才四月中,不知道得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截喝了一口水感叹道,这荆州的天气和幽州的疾风骤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相比,可是大有不同的。
“报告将军,朱将军请您过去呢。”
门口一位小校过来报信。
王异点点头,穿戴整齐向着朱巡的大帐走去。这连天下雨,加上前段时间已经和流民达成了一致,除了日常巡逻的小队,并无什么人出勤,整个荆州军倒显得冷冷清清了。
“朱将军,您找我?”
王异步入大帐,见朱巡倒还是面有难色,和帐外冷清的场面完全不搭,“是有什么难事吗?”
“哎,白蜡已经三番五次来催促,我已经推脱了几回,所以想叫你过来商量。”
朱巡翻眼皮看了一眼王异,便接着看手中白蜡寄来的书信,“今天白蜡可能要亲到军营,我看他对你印象挺好,和你父亲又是旧相识,你也一起参与一下吧。”
“这白大王也是太心急了,夺回郢州又不是能着急的事情,他这么催促又有什么用呢?”
王异不禁嗔怪白蜡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是不是,催的是郢州的事情,但并不是夺回郢州。”
朱巡看王异会错了意,便解释道,“最近半个月连日下雨,郢州部分地方已经了大水,咱们荆州在上游还不明显,但郢州部分农民已经受了灾,田地被淹,房屋被毁。而这些农民很多都是荆州流民的亲戚朋友,白蜡是想和咱们合兵去救人啊。”
“将军,救人不是应该应份的吗?白大王这要求也不算过分,为什么你要五次三番的拒绝呢?”
王异听得疑惑,不禁问道。
“唉,你不知道,自从郢州被许给狄族皇亲国戚之后,基本就是他们自治了,我们在郢州没有驻军,也不能干涉他们的军政事宜,现在那些狄族人没有出求救,咱们就贸然出兵进驻郢州,这…这就说不清了。”
朱巡摊摊手,道出了这几次婉拒白蜡的真因。
“看来他们的牧场损失还是不大啊。”
“那是当然,咱们的耕地是固定的,水淹了就是淹了,他们的牧场很大,帐篷也可以随时移动,目前的雨量来看,还不至于让他们求救,”
朱巡望了望天说道,“目前看,他们也就是损失了一点牛羊吧。”
王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没话,白蜡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将军,前几日咱们歃血为盟,最近却多次不愿出兵救我郢州农民,不知当日之约,是算数还是不算数了?”
白蜡也是心急,不由分说,进门就是一顿质问。
朱巡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打的有点懵,竟一时语塞,王异赶快接过话头,“白大王,我们当然要救,不仅要救回郢州的农民,还要助您重回郢州。”
“哦,既然要助我重回郢州,为何迟迟不兵呢?再等半个月,这雨水越来越大,怕是想兵也不成了。”
白蜡一听重回郢州,顿时来了兴趣,但也道出了疑虑。
“大王您想,如果我们此时兵,私自闯入郢州,那些狄族的皇亲国戚一告状,说我们僭越军权,那怎么办呢?”
王异见白蜡还算稳得住,便开口说道,“那时候不但救不了郢州的农民,朱将军也可能被撤职。如果再派来一个张玄这样的人做主将,您想这划得来吗?”
“这…但那些人也不能不救啊。”
白蜡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农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