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远调小音量,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你知不知道黎暗为什么被附中开除?”
“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原来你不知道啊林青蕊。”
张哲远欠欠地加重尾音,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怎么,被他渣了,伤透心了,迷途知返了?”
“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闭嘴。”
“……好,我闭嘴,反正你永远不会听别人的话。”
林青蕊一滞,预备软下口气好好问,不料张哲远这回是真的翅膀硬了,竟然直接摔了她的电话。
嘟嘟的忙音从话筒传来。
女孩的脸上震惊混着恼怒。
从小到大,只有她砸他电话,他哪里来的狗胆!
一个两个,为什么全都造反?
林青蕊气得够呛,一屁股坐到床上把熟睡的图图都震得坐起来,花狗皱眉抓抓耳朵,默默爬到主人腿上散出温暖的狗臭。
林青蕊嫌弃地皱紧鼻子,紧接着鼻腔一酸,抱紧图图躺到枕头。
“图图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
图图老成地哼出口气。
“呜呃……”
女孩难受地扭动两下,抓紧被子预备鲤鱼打挺,然后在床上乱蹦。
察觉到她要疯,图图伸出狗爪按在林青蕊脸上,耷拉的马脸很像那个什么中年大叔。
林青蕊破涕为笑,抓住狗耳朵玩起来。
手机振动,她按开。
黎暗愠怒的声线像根银针刺到太阳穴,“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在写作业。”
“周日晚上才写?”
“对。”
“对你的头,不想接我电话就直说,还写作业。”
林青蕊沉默片刻,一转眼睛,换了个话题,“找我做什么?”
“你们班专项练习没有?绿色书壳写着名校讲义那本。”
“物理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