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返回白剑塔,洗好澡,穿好一身衣物,怀着复杂心情到达梅葛楼时,科本学士已抢先拦住了他。
();() 他灰袍灰发,没有学士的颈链外,其他一切都是学士的装扮。他的头发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人虽不漂亮,但好歹五官分明,干干净净,只这一点便比大学士强了,难怪更讨瑟曦喜欢。
“爵士,您回来得正是时候。”
他说。
“你的意思是败得正是时候吧?”
詹姆不耐烦,他的金手没了,没办法一巴掌敲掉这个人的半边牙齿。
如果大学士所言不差,此人也在瑟曦的荒诞行为中起到了作用。
“王太后殿下于前日下午去贝勒大教堂后,就没有回来了。”
他欠身行礼,“御前首相奥顿玛瑞魏斯留下辞信后带着他的夫人坦妮娅昨天连夜离开了君临,赶回了封地。”
“妈的,我怎么不知道她现在这么虔诚了?”
詹姆嘲讽,“这又和玛瑞魏斯离开有什么关系?他么的,他终于知道自己干的差劲了么?”
“爵士,我恐怕不是这样,”
科本语言流畅,动作优雅,也不知道他在昏暗的地下是怎么做那些邪恶的魔法实验的。“我得到的消息是,她已被大雀麻囚禁起来,可惜,我的小小鸟无法进入大教堂。”
“大雀麻竟敢囚禁当朝王太后,真是荒唐。”
詹姆不信,但城外的穷人集会的情况,又让他有些不安。
如果大学士的说法是真的,现在的教会至少有着好几只武装力量。
他身边有什么?除了数千胆怯的金袍子和几个无用的御林铁卫什么也没有。在君临属于兰尼斯特的军队,已被带到风暴地围剿风息堡,剩下的还有一批随着君临仅剩的舰队围剿清理龙石岛周边仍向史坦尼斯效忠的大小诸侯。至于最后剩下的一点人也被他全丢在了河间地。
“我担忧,大雀麻就是有这样的胆子。”
他恭敬地说,“爵士,我建议您立即召开重臣会议,并召回风暴地的军队。”
“托曼,托曼国王怎么样了?”
詹姆突然想到了国王。
“托曼陛下,正在为玛格丽王后祈祷。”
“玛格丽王后病了么?”
詹姆发现,自己在河间地打了大败仗,在红堡竟无人关心。
“玛格丽王后被大雀麻禁足了。她被控通奸罪及叛国罪,在贝勒大圣堂等待审判。”
“草他么的,这个大雀麻有病么?”
詹姆觉得自己要跳脚了,抓了王太后还不够,竟还敢抓当朝王后,同时得罪西境兰尼斯特和南境提利尔……
“爵士,这位大主教在此之前声名不显,据我所知,他一直游走在山间野道上,为人民传法布施、主持婚礼,做着非常普通的工作。”
科本学士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我不清楚这种人怎么能在教会中通过教众选举战胜奥尔齐主教的。”
“有什么不清楚的,起码他不嫖妓。要是传言真实,他还会念经,喂人符水。”
詹姆觉得头疼,“按你说的,他应该是个……怎么会这么疯?”
“正派的修士,爵士?”
他再次露出微笑,那微笑看在詹姆眼里,像是无奈又暗淡的讽刺,“谁知道呢?在七国如今氛围下,这种人能被推举成功,恐怕靠的是非常之力。”
“什么非常之力?”
詹姆觉得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非常之力就是魔法啊,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