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摸了摸左思脑袋上的包包头,将那香烛接了过来,和左思蹲在一起,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陈明了一通火,心情舒坦了一些,冷静下来之后,他便有些后悔了,自己刚刚是在不应该那么对待大宝。
然而他却拉不下面子来道歉,收拾了那些大洋之后,回床上躺着睡觉去了。
休息了一晚上之后,陈明终于满血复活了,口袋里面的钱不多了,他便想着该如何弄些钱来花花。
陈明去街头的茶馆,茶馆这地方南来北往的人挺多的,想要知道些什么消息,来这里是最方便的,点了一杯最便宜的茶水,陈明占了个角落的位置,待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灌了一肚子的水,也收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晚上回到旅店的时候,陈明志得意满,面对着大宝的时候也有了几分底气。
大宝和左思两个正没滋没味地啃着劣质的香烛,陈明进来之后,他们连个眼神都欠奉。
原本正等着他们来开口询问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的陈明“”
‵′︵┻━┻,为什么自己的这两个鬼使总是不按照常理来出牌
陈明咳嗽了几声,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哪知道左思和大宝两个头也不抬,陈明觉得有些尴尬,那些欣喜之意也大打折扣。
他们不配合,陈明索性也懒得在继续卖关子了,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刚刚从茶馆里面得了一个活,附近昌乐镇上有个叫谭百万的富豪,听说他家里面闹鬼,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只要能将他家里面的厉鬼驱除的,谭百万会奉上白银二百两。”
陈明越说越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谭百万的银子飞到了他的口袋里面。
他在那儿正做着梦,左思和大宝两个已经吃掉了那些香烛,他们对陈明说道那些东西兴趣缺缺,别人不知道陈明有几斤几两,他们身为陈明的鬼使还能不知道陈明的德行坑蒙拐骗他在行,真本事他根本没有。
二百两银子是好事儿,可惜的是这好事儿怎么也落不到他的头上去。
见左思他们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陈明急了“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我找到了活儿,你们不该为我高兴的么”
大宝将左思抱了起来,他扫了陈明一眼,默默地回了伞里面去了。
感觉自己被鄙视了的陈明“”
先前陈明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去谭百万家里面,现在被他们这么鄙视了过后,陈明也开始赌气,不蒸馒头争口气,无论如何,这两百两银子他也要赚到。
一夜的时间过去了,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陈明便收拾了东西起床,他背着自己的吃饭家伙去了昌乐镇。
去昌乐镇的路有点儿远,陈明的钱不多了,也没有租一辆马车,他便只能靠着自己的两条腿往昌乐镇走。
等到走到昌乐镇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谭百万是镇上的大户,加上这些日子闹鬼的传闻,整个镇子上谁不知道谭百万的家在哪里
问了几个人之后,陈明站在了谭百万的家的门口。
陈明站在大门外,看了看谭百万的家宅,只从外面看的话,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当的,按照道理来说,若是真的闹鬼,天色一暗,阴气便渗了出来,现在这谭百万的家里面什么都没有,陈明那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看来这次的那两百两银子是要进了他的口袋。
陈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上前敲门,刚刚敲了两下,紧闭这的木门便打开了,一个小个子门房站在门口询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明挺直了腰板儿,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我是茅山派第一百二十三代大弟子陈明,有游历至此,见贵府阴气冲天,想必是有不妥之处。”
那门房的眼睛亮了起来,当即便将大门打开,将陈明请了进来。
请进门后,那门房便差了一个小厮前去通报谭百万,自己则拎着陈明不紧不慢地朝着住院走了过去。
谭百万是大户,家里的占地面积极大,陈明跟着那门房走了挺远,方才看到主院的大门所在。
陈明松了一口气,走了这么远,他的腿都走酸了,背上背着的行囊太重,有人在这里,他也不好让大宝和左思两个帮着他背着,只能咬着牙自己扛,偏偏他还要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所受的罪可想而知。
谭百万一家最近被那恶鬼折磨的够呛,请了不下十个道士,花出去了不少的钱,可是每个来的道士都把自己吹得天上仅有后地下绝无的,结果钱也花了,法也做了,可那恶鬼偏偏没有被驱散了,反倒是越来越过分了。
谭百万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居然又有道士过来,他急忙领着一家大小出去迎接。
谭百万连妻带妾再带上她们生的孩子,拉拉杂杂的有百来号人,陈明看到这么大的阵仗,脚有些软,不过想到那些快要到手的银子,他的腰杆儿瞬间挺直了。
和谭百万简单交流了一番,知道了闹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后,陈明便指挥着谭百万摆上供桌贡品,他要开坛做法。
主院的人全都被清了出去,只剩下谭百万一个人在这里。
陈明正经本事没什么,不过那些花花架子却是极好,谭百万一个门外汉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瞬间便将陈明当做了大救星。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么念了一大堆,陈明背着黄纸伞进了闹鬼闹得最严重的房间。
他一进去便将门关上,之后将大宝和左思两个给放了出来。
“现在轮到你们两个了”
陈明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他让左思和大宝做一场戏,然后他在大显神威,将他们收服,到时候将鬼拿去给谭百万看,两百两银子便到手了。
他的如意算盘是不错,然而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生的。
左思刚刚被放出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个房间里面的阴气太重,几乎已经快要凝结成了实质,她隐隐约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暗处浮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