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拒绝了车夫随行,昭君顺着弯曲陡峭的山路上山,也不知道那峭壁上那株奇怪的杏花还在不在,开花了吗?
去年冬日它也开了,今年秋呢?
还会开吗?
不同去年上山时的步履轻松,这次她走的艰难,没走一会儿便要停下来歇歇,脸色也出现了苍白,额头上出现了细汗。
很不容易才到了山顶,她第一时间看向了那株杏花。
“花开了……”
昭君浑身一僵,缓缓转身,扬起了嘴角。
“你来了。”
“我来了。”
他额头上还布满汗,似急急而来,气息微乱,满头灰白像染了尘,眼里有水光一闪而过,瘦削的脸带着笑。
“我来了。”
“你这样快,是跑着上山的吗?”
他不敢眨眼,“我怕,我怕我又来晚了。”
“……傻子。”
昭君笑中含泪,“你以前总说我傻,我看你才是最傻的!”
“你的头……”
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头上,眸光一颤,他笑了笑,道。
“老了。”
“我们还曾说要一起到白头,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
“怎么不能呢?”
两人挨的近,山风掀起两人衣角,山青水碧,如纠如缠,如为一体。
“雪花落满头,也是共白。”
…………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怎么从未见过你,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我叫……卿杉。”
少年似乎不爱说话,就如他身上的黑衣一样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