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承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傲气的,从不会低头,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在外人眼中,永远都是那个娇娇傲傲的小王爷。
但现在在阿彦眼中,这人似乎不是很开心,他的阿承似乎与那皇宫有仇,小哭包只要一进入那个皇宫,再出来,那心情就能差到极致。
“我也想你了。”
阿彦把人揽进怀里,阿彦觉着赵熠承那身子有些冷。
“宫里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阿彦轻声的问出口,他觉着小哭包若是不把事情说出来,恐怕会一直就似一根鱼刺那般卡在喉咙里,难受的紧。
“皇上又给宁王送了些人,一会就会给送到惠王府。”
赵熠承那话说的格外的冷,那冷怎么形容呢?就似再说别人的事情,似乎这件事完完全全就跟他无关而已。
“嗯,你心里不开心。”
阿彦小声翼翼的询问,他真的有些害怕赵熠承会想不开,毕竟父子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有些玄之又玄的关系。
“没有,我觉着我不应该生于那皇城,生于那皇家,我应该做个局外人的,毕竟这些事情与我关系也不大。”
赵熠承那话说的有些无情,但事实就是如此,生于皇家,那就要周旋于权利、算计、阴谋、利益、更多的是无情。
生于皇家就不应该有感情,更不应该动感情,应该让自己无情无义,就似一株草木,生于荒野,死于荒野,能享受风雨,也能享受炙阳。
“我在,我一直会在你身边,我会一直跟着你。”
阿彦看着那人颓废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他的小哭包进宫不到一个时辰,人怎么能如此消极呢?
“嗯,我还有你。”
赵熠承那嘴角挂上一抹牵强的笑,那笑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牵强,但那是他能表现的做好的状态了。
“嗯,还有我。”
阿彦把人紧紧的揽入怀中,小哭包今天不是很开心,他要如何哄呢?
总不能提剑进宫,把宫里的那人给一剑斩了呀!这些他都不能做,甚至于说那人坏话,都不可以。
马车驶的很快,不足片刻功夫,那马车已经停在了惠王府。
惠王刚刚进得门去,便听见门口的一些动静。
其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宫里的那人办的急促吧!
毕竟只要他一急,宫里的那些人自然也会急,毕竟见风使舵这种事情,他已经遇见了很多很多次。
不管这事情是生在谁的身上。只要那人着急,所有人都会急。
……
他记得他小时候,他与他的母妃在哪个冷宫里,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要日日受人嘲讽。
但那日,他遇见了皇帝,他跟皇帝说了几句话,他还记得皇帝走时,皇帝身边的那些人,都还不待见他,甚至冷宫里那些认也不待见他。
突然一道圣旨下来,全都变了模样,冷宫里的那些人,对他开始恭恭敬敬,就连皇帝身边的人,也开始对他笑脸相迎,恭恭敬敬。
他那是还以为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换了心肠,但他想错了,不出三天的时间,原先对他的那些人又变回了曾经的样子。
开始又对他指手画脚,又开始责骂他,骂他很多很多难听的话,骂他的母妃,骂他的妹妹。
但是不出三日,那些人又变了模样,对他们很是恭敬,那些骂人的话没有了,一个个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有一天他终于想通了,其实这些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皇帝对他好一些,宫里的人就不敢怎么来害他,皇帝对他态度差些,那些下人又会张牙舞爪起来。
……
今日的这些人不就是如此吗?
肯定是皇帝催了万掌事,万掌事才会如此着急忙慌的把人给他送来,若是皇帝不着急,这些人又怎么会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