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入目的便是一地的奏折,一个个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而贤王呢!却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地上的这些奏折不知何缘故,都是来自朝堂上言官的谏言之词。
有说大皇子赵熠臣与暗杀阁勾结,图谋不轨的。
有说大皇子赵熠臣府中有娈宠的,府中夜夜笙歌纵情声色的。
有说安贵人不辨是非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的。
有说安贵人与顾家,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的。
有说顾府现在还欠三皇子银子,故意拖欠不给的,
有说顾家夫人与亲弟,气味相投,官官相护的。
对于大皇子的打击最为严重的就是,有人说出了大皇子手中的七元竹是假的。
最为致命的就是大皇子的每一条罪证,都有实打实的证据,有些更是人证物证具在,大皇子丝毫就没有任何的辩证机会,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上奏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
赵熠安眉头紧锁,这些昨日他就已经清楚了,但现在这人就在自己身边,哪怕那人身体打着颤,他都不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罪人。
“宁王回来这些时日了,今天第一次上朝,不妨对贤王的事情,表一下意见吧!”
皇帝那脸上的怒气,丝毫没有要散的意思,今日一早他看见大皇子如此多的罪证之时,他已然要被气疯了。
他从未想过,他的大儿子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人,背地里做的事情尽是如此的龌龊不堪。
“回陛下,臣对于这件事情并不知全貌,所以也不好对这件事情做出什么评价。”
赵熠安眼中的失望与不满并没有表现的太甚,他怕皇帝会看出什么破绽,毕竟现在不是他该表言论的时候。
“无妨,你说就是了。”
皇帝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和担忧,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大儿子呀!即使在不喜欢,也不能随意的推出去,来个斩立决吧!
他知道宁王跟贤王从小就是玩的最好的,那宁王对贤王说几句好话,他也能顺势而为。
“若是这些事情是真的,臣希望陛下可以按律法来判,毕竟那律法也不是摆件,更不是为了皇族,脱罪的武器。”
宁王那话说的很是大义凛然,毕竟自古言,‘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到了大皇子这里,皇帝可不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毕竟皇帝若是如此做了,那寒得就是天下百姓的心,毕竟天下百姓为水,水能行舟,亦能覆舟。
“要我说,陛下直接就按那律法去办就好,毕竟死了那么多的人,陛下总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才是,免得百姓寒了心,做出些过分的事情。”
赵熠承依旧如平常一般,一脸的坏笑,那话就那么顺着嘴说了出来。
这些可都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调查出来的真相啊!虽然事情看起来是有些匪夷所思,但确实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还记得有户人家,得罪了顾家主母的兄弟,一家七八口竟然一夜间被灭了门,那些尸最后都化为了灰尘,他们得冤屈都没有得到申诉。
若是大皇子赵熠臣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放过,那一家八口得性命,就该白死了吗?
关键这些仗势欺人龌龊不堪的事情,竟然都是安贵人给善的后,那时竟连一县的父母官,也被收买,最后这家的冤屈竟然不了了之。
老皇帝听着这两个儿子的一言一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他自己还希望宁王或者惠王能说些话缓缓,这样也就给他一个台阶下,难道真的斩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难道,两位王爷所思所想,如此一致,你们两个人难道就没有其他不同的想法吗?”
老皇帝那话说的格外的明显,你们只要其中一人说句软话,他就能顺势放了贤王,让他回府避过去。
“愿陛下顺天下之势,顺天下之心。”
惠王与宁王两人一起跪下,异口同声的回答。
“愿陛下顺天下之势,顺天下之心。”
皇帝刚想要再说些什么,朝上众臣也赶忙跪下,异口同声的回答。
皇帝现在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即使大皇子再作恶多端那也是他的儿子呀!都说虎毒不食子,那他怎能要了儿子的命呢!
“传朕指令,大皇子品德不端押进顺天府,顺天府尹好好的查一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别轻易的冤屈了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