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以之吩咐好千机炼后便随许疏出门了。
二人皆是换了一身黑衣,在夜禁的郡城屋脊上飞跃,不多时便碰到了同行,陈以之并不想掺和此事,但许疏已然跟了过去,陈以之也只好跟上。
许疏以心声说道:“他的目标好像是李和府上。”
陈以之回复道:“这趟浑水我是半点不想沾的,但好像来不及了。”
“确实。”
许疏取出剑匣,唤出十三柄飞剑:一元二仪,四象五行及融入许疏精血的三寸天心,非亲却又血浓于血,还能做何解?这也是许疏当初说出与双方打架的缘由。
陈以之微笑道:“厉害。”
许疏身为一位纯粹剑修是不假,但以铸炉五境打开九层剑匣,也就是全部打开,现天下间只此一位。
陈以之向三寸天心虚空一握,转即落在手中:“今个儿耍耍剑。”
“嘿嘿,看你表演喽,加油喔。”
陈以之无奈一笑后顿时被十数人包围,陈以之手执三寸天心开始搏杀,反观许疏,则坐在朱雀剑晃着小腿,略显无聊,但很快,许疏眼中冷光一瞬,五行剑顿出,直接将暗手截停,许疏手执名为长亭之剑已然杀去。
余下八剑则留在原地,待时而动。
战势愈演愈烈,陈以之面对十数人的围攻,渐落下风,而长亭剑势如破竹,已将来人的真容打了出来,正是李和。
李和眼中阴晴不定,蓄意出招却拔腿就跑。
许疏也懒得追,再次坐回朱雀剑上晃着小腿,十分惬意。
如今说是刀光剑影照亮黑夜也不为过,陈以之身前背后已是条条刀痕这还是在屋脊之上,两面迎敌,而另外两面则人数一二,否则战况更惨,只有二境的陈以之面对十数位三境四境之人,换谁来也是如此。
许疏仍没有什么出手之意,还不到时候。
陈以之快转变打法,进入街角小巷迂回作战,在此期间换一口真气后便是猫了起来,没办法,这谁吃得消。
许疏掩嘴而笑,派了阴阳二剑先行下去,以免来不及。
而此时,叶仪已在千机炼的提醒下赶来,御空在许疏身旁。
叶仪观看片刻后说道:“师父如此厮杀,不怕伤了大道根基吗?”
“应该,也许不怕吧。”
许疏微笑道:“他可贼得很,不会有事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哪一个没提一口真气留在膻中大穴呢?
陈以之调整好呼吸,在移动间将血留在不同处,以免被一群狗闻到了。但十数人在寻了片刻后便匆忙离去了,你在暗,我在明,又不是傻子进去给你捅,再说杀了你有个毛用。
陈以之遂被二女送回了客栈,开始清洗伤口,用药水泡澡。
待叶仪出去后,许疏一边给陈以之用药水清洗,一边说道:“我刚刚也被伤了,能一起泡吗?”
“没拦着你,进来吧。”
许疏正要腿去衣物,三小只便是砸门而入,三张脸尽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