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之不为所动,反问道:“还骂我,你听。”
许疏耳贴在陈以之怀中,片刻后嘻笑道:“被骂了还心动啊,脸皮怎么这么厚?以后管人家借东西就让你去好了。”
“好给你做具铠甲。”
“想亲我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我可没说,你怎的如此自恋。”
不多时,船支便停靠在岸,淮左竹西上山狩猎,陈以之等人则开始垂钓。
“大哥,问你个问题哈,假如用错误的办法做了正确的事,当如何?”
陈以之眼中略有诧异:“这个问题我问过江先生,他还在想,我也在想,你们也再想想吧。什么时候有了心得再来与我交淡一番。”
赵惟则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还有大哥不知道的。”
“我又没先生,不知道有问题吗?虽然你们不知道也没问题,但也不能来欺负我吧,天下人可不都是像我这样的好脾气,你往别人伤口上撒盐试试?”
赵惟连忙认错:“对不起,大哥。”
陈以之钓起一条鱼后将其放入水桶之中:“笼中雀,井底蛙,桶中鱼,被动无知的同时何尝不是被赋予了一种保护?而你们,也差不多,居安思危?你们有过吗?可那死人,在五六岁就懂得了什么叫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而他改的不过是一个家,而你们要改的是一座天下,如此来说,你们是不是有些压力了?”
陈以之抬头讥讽一笑后又说道:“当然,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你们还是需要从小事做起的,比如从一个小家,一个小村,一个小镇开始,你们有的是时间,但也要付诸行动。”
三小只回了船房后,许疏道:“还是太急了些。”
“严于律己,也不一定就要宽以待人,朋友,以劝善规过为先。善,不归我管,那是他们先生的事,而过,则是我一路来要管的的事。”
陈以之将鱼竿交给许疏,自己则去处理淮左竹西带回来的野味。
“叶仪,过来,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了,好好看,什么留什么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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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蝉郡内,郡守季法府上。
季法正大笑着:“还真以为一把火烧不死你?早就和你说了,做人要低调,这都几十年了吧,非要作死。”
李法身前,正是李和的遗像。
季法继续说道:“本来也不至于,但你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个人都会生气吧,唉,死了也好,放心,你的坟头每年都会有一坛子酒。”
李怡宣此时战战兢兢地蹲在一旁,身无寸缕。
而李塔,则已身入黄泉,离她而去。
季法肆笑着,毫无纪法地肆笑着。
大夏西部边境,已然屯兵数百万,庆谕大将军座下赤马,冠百归与其并肩而行。
庆渝将马停下后,站立起身喊道:诸位将士,此次西伐,圣上只此一言,以京观为桌,诸国为肉,血河为酒,待东归,朝天阙,受敬酒!”
“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