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镜呈上和离书,长曜先给淑兰看了,淑兰一字一句默默看完,仿若活了过来,夺过这纸,迅扑在桌上,拿印泥按上指印。
做完这一切,她枯寂的,几乎日日流泪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好似寒冰开裂,春芽初显。
———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含镜把郡王和他当日的英勇举动一五一十地告诉从军营回来的含铭。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那孙母怎么哭的,还有那孙志高,真是没骨气,知县大人在他面前不敢打,老远跑去打淑兰姑娘。”
“哼可惜殿下只踢了一脚,不然好歹要让他躺上半年。”
含铭沉默点头表示同意,的确少踢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孙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日,孙秀才吐血在地,被按了手印也不消停,顾不得许多,心疼道:“和离便罢,嫁妆,嫁妆得分我一半。”
含镜悄摸摸给他按得晕死过去,什么样的男人!还惦记嫁妆。
含镜得了主子的授意,带人将孙志高和孙母扔在申宅外的街道。
还放话道:“你孙家要是不服,随时恭候来盛京敲登闻鼓。”
两人好不容易回去,请的大夫刚给孙志高灌下药,他就强撑着起来了,脑子有些神智不清,嘴里一时说着我是秀才老爷,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一时又清醒了,顽固爬起地去质问那花娘是不是他的种。
听说花娘爽快承认了这孩子和他是有血缘关系,只不过是孙母侄子的。
孙志高和孙母当即被气的要打死这娼妇,可惜孙母侄子来了,老弱病残如何能打得过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侄子和花娘卷了钱财,私奔走了。
真是一出好戏。
让宥阳乡下的百姓们至少几年不愁没有话可聊。
含铭思及此摇摇头,罪有应得啊。
“喂,含铭你摇什么头啊,我不够英勇吗?”
含镜瞪视着对面呆的傻大个。
含铭思索一会,道:“我想起一句话。”
“什么?”
含镜疑惑问。
含铭说:“孙秀才不是中不了举,而是不举。”
含镜立时放声大笑,太有才了,他拍拍含铭的肩膀,夸赞他,“哈哈哈哈……含铭你真会说话。”
———
此事一了,申家大房的人个个喜气洋洋。
长梧的媳妇听了此事,一拍大腿,道:“打得好啊,淑兰姐姐也不必忧心,日后无论如何,我和长梧都愿给姐姐一条后路,姐姐安心就是。”
新嫁妇如此善解人意,一时间申家大房氛围更好,其乐融融。
只是这好景不长,大房老太太突然病倒了。
ps:作者已经在考虑第三个世界了,只是还在犹豫名字到底要不要谐音,头疼。
pps:感谢送小礼物和追更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