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只漂亮的鸟儿。”
玛尔肯举起画,问:“哥哥,小鸟应该涂成什么颜色呢?”
宋时桉指着棕色的蜡笔:“我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好的!”
玛尔肯拿出棕色蜡笔,埋头涂着。
妹妹的卧室宋时桉已经大致翻过了,她借着上厕所的由头离开,刚走出卧室,便听到从厨房传来的“哐哐”
剁肉声。
她勾头瞧去一眼,是母亲在剁。
父母卧室的门此时敞开,父亲仍在床榻休息。
厕所的墙面有些蜡笔画,和玛尔肯桌面的图画一模一样,除此以外,便没有什么线索。宋时桉离开时,剁肉声还在继续。
“哐!”
“哐!”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出。
一道是厨房,一道是杂货间。
厕所跟杂货间紧挨着,宋时桉听得一清二楚。门没有锁。她推开杂货间的门,现屋里有一个结实的铁皮箱,箱子诡异的一开一合。
声音和剁肉声融为一体。
她想走近细瞧,声音突然停止,箱子静止不动。
身后弥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宋时桉扭头,惊觉母亲正手拿滴血的菜刀、立在她身后,一双画上去的简笔画眼睛、死死盯着她。
她先制人:“哦,天呐,亲爱的母亲,您不是在厨房剁肉么?怎么来杂货间了?突然站在我身后,可把我吓一跳呢。”
女人出怪诞的笑声,随后说:“我的好儿子,料酒用完了,我来杂货间拿,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一面说,眼眶一面变大。
黑色的瞳仁却愈来愈小,如同一粒芝麻,黏在女人诡异的眼眶里。
家规里没有规定不能来到杂货间。
宋时桉理直气壮:“我来这儿随便瞧瞧。”
母亲“噢”
了一下,提着菜刀走到角落的黑色袋子前,弯腰翻找。
她拎起一瓶料酒,走回门口,道:“好孩子,你的父亲不喜欢你来这里……咔咔咔……你要是喜欢,等明天,你父亲不在家,我带你过来瞧。”
宋时桉问:“亲爱的母亲,父亲明天要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