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陈锦荣还未来得及回答,陈父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安念,我是你的舅舅。你和你母亲眉眼很像。”
他脸上带着怀念,和蔼可亲地看向安念。
安念看向他,微微点头:“您好。”
至于他口中说什么自己眉眼间和母亲很像的话,安念一句都不信。
前几分钟还一脸陌生呢。
“你受苦了。”
“还好,国家挺照顾我的。”
安念不想听他多话,直接打断。“我现在可以去陈家拜访吗?”
陈父嘴角抽了抽,有些疑惑面前这个看上去只二十出头的女孩怎么就能如此冷静?
见到娘家人不应该抱头痛哭吗?
难道是因为陈家这几年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去大6接她,她恨上了陈家?
但是,陈家这几年过得也不容易。
三年来,陈瑞麟连续切垮了好几块价值千万的翡翠原石,家底都有些伤筋动骨了。
要想在珠宝行业占有一席之地,陈家就必须拥有源源不断的好货源,不管是自己高价购买的,还是靠运气捡漏的。
随着经济的上行,珠宝的原材料价格也在不断上涨,只掏钱去高价购买的话,陈家的利润会低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珠宝商都会购买第一手原材料,以确保自己的利润。
这里面的途径很多,比如说租下钻石矿脉的开采权,在有限的时间内挖出高价值的钻石;再比如说赌石。
这三年来,陈家就跟被人下了咒似的,不管哪一条路,都没有走通。
陈父想到自家现在的经济状况,就觉得头疼,回答安念的问题时,情绪已经沉落了下去。
“可以。你上车吧。”
“不用,我有车。”
安念笑了笑,“只要您能允许我的车跟在后面就行,麻烦您了。”
说完,她转身往后面走。
那里停着一辆商务车,警卫员已经接手司机的工作。
陈锦荣目送她离开,也上了陈家的车子。
“爸,她也太没礼貌了!”
“住嘴!”
陈父瞪了他一眼,“安念是我们陈家的贵客,你对她尊敬点。”
陈锦荣瑟缩了一下:“可是她一点都不尊重我……”
“如果能通过她拉近和严大师的关系,让我们陈家供着她都行。”
陈锦荣皱紧眉头:“这个严大师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拒绝我们陈家的供奉?我们也没有得罪他呀。”
“之前我不知道原因,现在我大概猜到了……”
陈父通过后视镜看向安念所在的车子。
“您是说安念?”
陈锦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对严大师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严大师在港城十几年,从来没有提起过她。”
“谁说得准呢……”
陈父往后靠了靠,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
港城寸土寸金,陈家却在维多利亚港附近拥有自己的复式豪宅,整整四层都是他们的。
车子开进了封闭式的小区,坐电梯上了顶楼,从这里开始往上就都是陈家,小区电梯不能直达。
陈父带着安念走进陈家大门。
偌大的客厅装修得非常豪华,有专门的沙区,此时上面懒洋洋地躺着一位老太太。
“妈,您在家呢?”
“嗯。”
老太太头也没回地哼了哼。
陈父穿好鞋,小跑着到她身边,蹲下,和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