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好友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平常的冰山对一切都波澜不惊,最愤怒的一次还不是关于他阿母的事。
那一次之后谁还看见过冰山怒过?
答案是没有。
他不在乎的才不会浪费时间,更不要说如此愤怒,刘一想起无面的那些陈述,酸!
咦~幻想许彦白一脸情深的样子,自己先打了个寒颤,受不了。
不过,对好友的异常,还有自己能及时察觉,刘一“大姐”
是一脸自豪。
“哦?”
绿郎略疑。
刘一嗅出他的疑惑,手又开始摩擦着腰间双鱼白玉,挑眉道。
“你可别不信,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呢,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看过他动大怒的?”
“主人真动怒了?”
绿郎一惊,确实没见过,上次被极乐宫的杀手算计,殁了六十几个手下,主人也只是冷冷一笑而尔。
就那冷冷一笑后,他们幽冥阁从此与极乐宫不死不休。
可绿郎不知道的是,极乐宫与幽冥阁的仇恨更早就已经烙下,只是他那时候还没有进阁。
刘一点头,一双美目骨碌碌转着,长长睫毛眨眨如蝶在飞舞。
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得满园春色撩人,又是一个妖孽!
拍拍绿郎肩头,留下一句话。
“记得你欠我的,一个大人情唷~”
袍边双色花一晃,翩翩离去。
绿郎惊恐交集呆立在原地,心里千头万绪,背部冷汗戳骨。
他心里暗暗叹息道:“好险啊!”
赫赫冬日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的婆娘自己知道,冲动惹事,不爽杀人,万一…?
这是……躲过一劫?
午后地牢
褚硕人低坠着脑袋,苍白死灰的脸色,吊着的手早已不堪负重,肩膀直接脱臼了,手臂无力的如泄气的皮笼提着一身黑衣的身体。
许彦白望着一地喷射状的血,早就凝固了的星星痕迹。
那干了的黑红颜色,似针刺进了他的心里,刺刺疼。
内心无由来冒起一阵慌张,抬起来的手居然轻微颤了一下…才缓缓探向她脖子的脉搏。
他怎么有点后悔?
指尖触到脖子上的一丝血痕。
还好,还活着,但…只剩一丝微弱气息了。
一怒,一掌拍向旁边站得最近的守卫,那守卫直接飞了出去,喷出一大口血后,人事不醒。
另一个守卫吓得嘭一下跪地。
“艳姬呢?”
声音冷如平常,唯一不同,却包含着可怕的怒意。
“回。。。回主人,绿郎大人把她带走了。。。。”
“擅离职守,抓回来。去领罚!”
他的怒气更重了。
“是…是!”